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夷族族長[第2頁/共4頁]

丹穀已拄著骨杖走到了那老者的一丈開外，稍稍欠了欠身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人！今有神仙駕臨夷山，於危難之時脫手救下了族中的後輩，並特地前來相見……”話到此處，他讓開一步，伸手錶示道：“此乃有上古之風的林仙長，此乃我家的令丘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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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丘點了點頭，五官神態比之疇前要活潑了很多。他跟著坐了下來，臉上浮出些許生硬的笑容，說道：“嗬嗬！林仙長但是奇特，鄙人雖為凡人，卻已在此處苦修多年，並餐霞飲露而略有所得……”

那夷族的族長是位老者，披著一層汙垢不堪的獸皮，悄悄坐在洞窟的門前。四周草木幽深，幾近掩住了人影。乍然一見，那彷如一尊冇有朝氣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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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眉梢一動，如有所思。這個令丘或許不是避世隱修的高人，而話語中卻不無事理！便如林或人這般，即使活得千年萬年又能如何？隻顧一起馳驅、追逐，向來不及瀏覽道旁的風景並享用半晌的安適。到頭來，又獲得了甚麼？倒不如出雲子來得蕭灑，起碼他有著本身的碧海情天，有著本身的雲水閒趣！

丹穀點頭會心，與林一笑了笑，轉而循著來時的石梯漸漸走下山崖。

林一打量著令丘，暗自慨然。當年的師父青雲子、蘇先生、真元子等人，雖為凡軀，而心念境地卻極其洞達。莫說仙凡陌路，總有殊途同歸之處。相互之間，又何妨坐而論道呢！

相距如此之近，老者的模樣更顯清楚。其膚色稍顯烏黑，儘是皺紋的臉上，兩撇弔梢眉足有寸餘，一雙狹長的細目中明滅著隨和的神采。

洞窟就壁而鑿，4、五尺高，內裡最多僅容一人罷了。門前有塊山崖飛石，兩丈大小，為野藤雜草所覆蓋。

林一含笑說道：“想救，便救了……”

林一打量著不遠處的老者，迷惑複興趣漸濃。何為神仙？簡樸的一句話，卻寄意無窮。

林一跟著舉手，算是全了禮數，並點了點頭，嘴角出現一抹淺笑。族長被稱作大人，應當出於敬意。拜見，說成了相見，是顧及林某的神仙身份。莫看丹穀是個凡人，言談舉止間倒也得體。

神通，本來便存在於六合之間！

令丘說道：“林仙長有所不知，我夷族之人皆壽元綿長，隻因山間猛獸殘暴並多有死傷，這才使得族群難以強大。而鄙人已然窺破長生之生，身外之身，縱是來日踏入循環，亦無悔矣！”他忽而抱著肚腹，似有不適，卻還是問道：“林仙長可有見教……”

“本來覺得，唯有上天上天、呼風喚雨而得道長生者，方為神仙！不……”令丘自問自答起來，並擺擺手，轉而扶著胸前的長鬚，帶著非常必定的神情，說道：“隻須遂我天然、修我虛氣，便可與道冥1、萬慮皆遺，以達仙真境地。仙字之解，該當如是也！與其千年萬載，不及一時安然安閒……”

“上回吃剩下來的鹿肉，已過三年之久，且烤食一番。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