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書房夜話[第1頁/共3頁]

“以老弟之高超，可否教我，我該當如何？”白起在室中來回踱了兩步，問道。

夢淵答道：“夢某不過滾滾塵凡一遊子，茫茫滄海之一粟，所言所行，順乎本心，遇事可為則為，不成為則不為，然有所必為。”

夢淵暴露一個並不在乎的笑容道：“老哥心繫家國天下，本來就該謹慎細心纔是，夢某來的處所過於奧秘，若非切身到過，冇有人會信賴，臨時不說這些了，來，我敬老哥一杯。”

白起很有興趣隧道：“老弟儘管問來。”

“武少爺，你找我麼？”房門開啟，夢淵長袖飄飄，呈現在門口。

“白老哥，你有苦衷？”夢淵走到白起家前坐下，低聲問道，話語當中，充滿了體貼之意。

夢淵點頭道：“不錯，以夢某看來，以大秦之國力，確有一統天下，重興周時繁華的才氣，而以兵力論，秦國之兵力，當世第一，如大王一心以老哥為帥，滅六國，不過數十年之功罷了。”

白起細細體味了一番夢淵的話道：“阿夢之言，此中彆有深意，我受教了。”

“老哥你的心，是一顆兵士之心，懦夫之心，名將之心，卻不是一顆霸主之心。”夢淵語聲安靜，此中卻好似隱含著一股子讓人猖獗的魔力，像是冰中燃燒的火焰。

“夢老弟，你感覺老哥如何？”白起欲言又止，卻不答先問道。

“心隨便動，言出法隨”這八個字，乃是這門奇功的總決，他這時的混元真氣隻要小小的一縷，在內觀察看時，他的膻中穴中，呈現了一個紅藍雙色不竭變幻瓜代的氣旋，周遭不過徑寸，但緩緩的轉動之間，從他的高低丹田緩緩進入膻中穴的紅藍兩色真氣，便被這個氣旋緩緩吸入，不時收回一兩聲爆鳴，卻又不能脫出這個氣旋的範圍，終究被逐步異化。

“嗬嗬，哈哈哈哈。。。。”夢淵大笑起來，“道義？敢言霸主不義者，殺！敢言霸主逆道者，殺！久之，則霸者之言行，皆道義也。”

白起恨恨道：“我曾傳聞是趙人使重金與範雎那廝，那廝利令智昏，才作此舉，哼，那範雎非是秦人，又如何會與我等同心。”

書房當中，一燈如豆，映著白起有些沉重的麵龐，看到夢淵呈現在門口，才神采略寬。

白起也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將杯放回書案上，收回一聲感喟。

而這個機會，終究到來！

“夢先生，家父有請先生到書房一會。”白武微微作揖道。

夢淵安撫道：“老哥莫惱，敢問老哥，範雎為何欲令老哥還朝，給趙人以喘氣之機？”

他的聲音冷，但更冷的是他話中的意義，他說出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支冰冷的箭，深深地刺入白起的內心。

夢淵肅容道：“我曉得老哥已經查過我的來源了，便如老哥所知，我並非七國當中任何一國人士。我祖上避禍，遠遁外洋，剋日也是心血來潮，才重遊故鄉，當真算的話，我祖上應當是之前吳越之地的人士。”

白起忿然道：“老弟所言雖略有誇大，卻也並非虛言，六國雖合縱以抗秦，但在老哥看來，此中仍有隙可乘，如朝中法家拂士一起脫手，加上老哥之能，一統天下，確切隻是光陰上的題目罷了。六國雖名為六國，如以軍論，倒是趙國第一，但是趙王昏聵，有良將而不消，若廉頗不被阿誰黃口小兒替去，老哥也不會有長平之勝，隻可惜，此千載難逢之滅趙良機，就被那範雎小人，生生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