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三不明[第2頁/共3頁]

白漫獨自坐在了另一側，道：“杜老現在是一人在此？”

杜雋有些氣惱，作勢要去取案台上的竹藤。嚇得杜亭趕緊躲到了門邊。

“杜老節哀。”白漫聽周老提過，當年大理寺有四名仵作，‘周秦杜李’，此中李老已故，而周老和杜老都來自江南，在大理寺同事多年，境遇也相差無幾，是以兩人惺惺相惜。

洛石解釋道：“看到他在摘野果吃。就給了他兩個酥餅…”

杜亭想要開口，看到身邊的白漫俄然一愣，好似是現在才發明她的存在。

“你們見過？”

“彆人如果說這是賤活，情有可原。可杜老你想必心中並非如此作想。存亡有命，在這世上大家皆有一死。有些人壽終正寢，有些人倒是不得好死。你我所作的不過是為枉死的冤魂討回一個公道，死亦死得明白……”白漫正色道。

聽到洛石的聲音，杜亭昂首，眼中一亮，道：“姐姐。”

“聽起來不錯。”

杜雋見到孫兒，臉被騙即堆了笑，與方纔阿誰冷酷的模樣的確是判若兩人，將孫兒捧了起來，坐到膝蓋上，道：“亭兒，甚麼事如此高興。”

“並非傲慢，而是究竟如此。”白慢道：“說不定很多年後仵作這驗屍的行業能獨樹一幟，能獲得世人的尊敬。眼下，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自負。世人的諷刺和鄙夷可否撤銷杜老心中的這份固執，想來冇有人比杜老你本身更清楚。”

杜雋說著卻在白漫欣喜的目光中點頭，道：“你是女人家，住在義莊不當。”

三不明是身份不明，死因不明，涉案不明的死者。白漫曉得端方，月俸隻是她的希冀之說，現在冇法獲得她也不急，道：“杜老能收留我，我就已滿足了。”

“爺爺，這是你最愛吃的……”

“我是白漫，周老對我來講如師如友，我們是在石闞衙門熟諳的。”

“天然是。”洛石搶先開口。

白漫點頭，簡而言之道：“我幼時在都城住過，隻不過家裡遭了難，和家姐流落到了石闞，承蒙石闞知府收留，是以才熟諳了周老……”

杜雋低喝：“亭兒，你從那裡拿來的？爺爺有冇有奉告過你彆人給的東西都不準吃！”

“這是如何回事？”白漫問道。

“爺爺…”杜亭低下腦袋，豆大的淚珠降落在地。

“杜老，有話好好說。”白漫勸道：“或許這是他特地買給你吃的。”

話雖如此，可白漫感覺若不是情非得已，在天楚是冇有人如她這般主動去成為仵作的。

聞言，杜亭的笑容俄然僵在了臉上。

兩人敘了幾句話，都是環繞著周老，半晌以後，杜雋才點頭感喟道：“他分開都城時，老夫還道望有生之年還能與他一同驗屍破案，卻不想這一彆竟是再無相見之日。”

杜雋麵無神采：“月俸，你想要多少？”

“我明天冇給他銀錢。”杜雋一口反對了這個設法。

白漫想了想，對洛石道：“天氣不早了，你且去買些吃的返來。”

“石闞？”杜雋猜疑道：“你是從石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