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阮家的空城計[第1頁/共4頁]
總算能夠見到大嫂了,謝安遙遙就見宅院門口立著一名美好少婦,身邊是帶著虎頭帽的孩童。
難怪司徒家宴當日,阮裕會說出將寄奴留在阮家的話。
這熊孩子大抵是把這裡當家了,肆無顧忌地就在廳堂中尋起馬桶來,謝安真想抽他,誰家把馬桶放大廳裡啊!
腰間掛有一笛,笛身淚痕斑斑,是斑竹笛。
阮孚點點頭,問他,“仁祖可會琵琶?”
阮孚可貴讚了一句,“噢,無奕苦心。”
自幼立名,謝尚早早為將來做好了籌辦,見慣大場麵的他,在外事上理所應本地站在了最前麵。
比起大哥謝奕粗暴不羈的遊俠脾氣,謝尚多了幾分謀算與矜持。
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女人雖保養得好,但實際已經上了年齡了。
謝安不依不饒,“已經好了,以是趕著來接大嫂和寄奴回家過年。”
寄奴三歲,應在阮家待很多,倒不如何與謝家密切了,對謝奕的印象也少,被他抱著,臉上另有些許不悅,過了一會,寄奴就叫喊著想要裕舅公。
謝放心知謝尚並非是輕視樂伎的人,反而他因為愛好曲樂經常會與樂伎們交換心得,但他各種態度,都流暴露他對宋衣討厭。
老頭還在吟唱著“鐘期不存,我誌誰賞”,緊接著琵琶節拍變緩,垂垂竟合上了謝尚的節拍。
這邊倒是謝家人莫名其妙了,謝尚常日不會主動惹人,如何對一絕色女子如此刻薄,還諷刺人現在是“糞土塵”。
謝尚隻淡淡說了一句,“此女甚妖,是綠珠的弟子。”
謝尚又細心打量那女子的麵貌,讚歎道:“難怪誕伯本日曲調心燃爐火,原是為了才子。”
大哥謝奕快步迎上去,又是幾日未見,小伉儷眼中情義濃濃,謝奕抱起了寄奴,帶著世人進了屋。
這綠珠墜樓時是二十四年前,而身為綠珠的弟子,這名為宋衣的女子,現在已有三十多歲,容顏卻如同青澀少女,唯眉眼隱有嬌媚風情。
阮氏忙道:“已經派人去喚兄長了,應當很快就能回家,你們可坐劣等等。”
一聽到被人談及麵貌,那女子倒是回了一句,“論容資,宋衣何敢與謝仁祖相較?”
阮氏麵露難色,摸了摸謝安的頭,“阿狸病可好些了?前陣子傳聞你病重,大嫂也心急如焚。”
阮孚一怔,細心看了看謝安,然後眼中浮出一絲笑意,“這位小郎但是‘淩寒單獨開’、‘紅掌撥清波’,名入弱魚池小榜的那位?”
比如擾亂長輩阮孚的曲調度奏,謝尚開闊地做了出來。
阮孚見謝奕兩年在外沉澱,倒是比之前那粗暴的脾氣收斂很多,讓他大為慰心。
謝尚點頭:“司徒閉關閒閒,總少不得指導小輩。”
“在家冇吃東西麼?”謝安湊疇昔問熊孩子。
亂世中的絕色樂伎當真是運氣顛沛流浪。
謝另有些煩躁:“阮孚大人說這是子侄家事,當由大嫂父親做主,但是現在都躲著我們,這可真冇意義!”
必然另有彆的原因吧?
謝尚言止於此,負手向後,朝著謝安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