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愛上層樓[第1頁/共4頁]

隻要對峙不懈地練習著，假以光陰天然就會看到服從。

是五年前冬夜，王熙之寫下的第一筆，是她送給他的護身符。

那是一隻墨色凝集而成的飛鳥暗影。

現在是夏天，但願謝尚能在春季到來時回家。

兩兄弟站在滄浪亭裡嗅著從濯纓閣二層樓裡傳來的熏香氣味，這一刻菡萏香氣彷彿也被這濃厚的沉水之香所吞噬。

不過吟著吟著，他俄然無聲笑了笑，記性太差不能怪之前讓他背書的教員，一時恍忽，這辛棄疾的《醜奴兒》都要背岔了。

且非論這鹿妖到底如何，但能徒手撕鹿妖，這也是極有自傲的表現啊。

比如，他現在已經有充足的信心揭開大伯謝鯤的這道攔路符。

謝安冇有睜眼，隻悄悄道了一聲，“多謝。”

因為現在庾亮彷彿跟司馬家的兩位王爺明爭暗鬥不成開交。

第六章：少年愛上層樓

並且大伯玄修也不成小覷，前些年乾寶就纏著謝尚說些謝鯤的舊事，謝尚拗不過他，隻好講了一個父親除鹿妖的故事。

謝安曉得，謝尚奉告他厥後那隻鹿被大伯給放走了，鹿妖斷了一臂，元氣打傷，估摸著躲到深山裡持續修煉了吧。

先帝司馬紹當太子的時候還專門問過大伯對此有何觀點，大伯就答：“以禮法整飭朝廷，為百官作表率，我不如庾亮；至於一丘一壑，我以為能夠超出他。”

那年他被這道字元傷得不輕，但也未曾想到就是因為他這一個莽撞的行動，激發了連番的竄改。

想要看的書在彆人還得去借來抄，若麵子大，還會獲得仆人家贈的一本手抄書，大伯謝鯤和堂兄謝尚名聲遍及江左，比當著三品閒官的父親另有麵子，天然得了很多手抄本。

最早要研墨，謝家用的墨裡摻有香料，算是上等貨，但更上等的在幾大高門家中，比如王熙之用的墨條不但摻了香料另有珍珠粉末。

每天都要打掃書架灰塵，半月查抄一次冊本是否被蟲蛀，或是受潮連頁了，及時換好新的防蟲草，得空就要抄書，冇有印刷業的年代，傳書都靠手抄，加上戰亂連連，很多書都成了孤本分散各個世家。

這二層樓迎來第三位仆人，謝奕非常感慨，謝據想到謝安那年為了開門而重傷的事，不由有些唏噓。

他寫完，非常對勁本身的字，若冇有謝尚和王熙之的教誨與催促，他的字哪能停頓得那麼快？

因為這裡真的有半年未曾被人光臨過了，謝鯤歸天，謝尚不在，而父親謝裒又對蓬萊文籍興趣缺缺。

瀏覽蓬萊文籍太耗精力，他冇有急於瀏覽，隻將謝尚的抄書清算好，在空置好久的爐裡點上蘇合香，躺在席上，藉助熏香之效開竅醒神。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現在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飛鳥展開羽翼，在他身邊迴旋了一圈，然後衝出視窗細細竹簾，消逝在夜色中。

比如宋衣的離宮使得先帝司馬紹晚了幾年歸天，從而提早了讓東晉大傷元氣的蘇峻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