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決戰石頭城[第3頁/共4頁]

袁耽這些日子被王導調派繁忙，故意奉求謝尚對袁女正多加照顧，加上謝真石也成心促進這門親，竟把袁女正留在謝家小住，眼下要分開烏衣巷出亡時，袁女正知謝尚要守家，決然要留下伴隨他。

磨刀之聲緩而深，預示著桓溫現在的表情。

謝安悄悄離席，將藏在身上好久的寒食散往酒罈子裡放，然後親身捧上來與蘇峻對飲。

要說這袁耽也是害人不淺，若非他這般熱情想要與謝尚聯婚，他那小妹也不會自幼就惦記上謝尚。

司馬衍見此景象，嚇得渾身顫抖，用力攥著謝安的手臂道：“他死了！蘇峻死了！”

“方纔阿兄來了一趟，說現在駐守白石壘的是庾大人，不過他隻帶著兩千兵馬，蘇峻已集結萬人圍攻白石壘……”

桓溫沉默無語，家世一事，不管是士族還是豪門皆有階層，高門低門，三六九等，難怪庾太後知長公主對他成心時，幾近是怒不成遏。

江氏是南方士族，隻怕平叛後，那江播會借勢脫罪，畢竟桓氏也算不得甚麼高門，現在桓彝死了，桓溫冇有官銜在身，這事隻怕會不了了之。

謝安先飲下一盞，笑道：“我固然但願義兵贏，但趙胤那蠢蛋還是早早退場比較好，免得大好的運氣都被他給帶衰了。”

謝尚避之不及，又無處去說，正巧這日見王熙之又籌算騎著小龍女巡查烏衣巷周邊環境，乾脆拉著這位將來的弟妹抱怨。

義兵海軍頻頻登岸失利，於石頭城北獅子山間一夜之間建起了白石壘，建康城中不竭有臣子拜彆，連同王導與何充亦連夜逃離，王導去往白石壘，烏衣巷王謝兩家均連夜去往西園出亡，現在偌大的王謝兩宅，隻要王熙之和謝尚留守。

袁女正謹慎翼翼道：“阿兄說蘇峻很看重三郎，眼下應是無憂。”

司馬衍急道：“彤弓輕巧，蘇峻這麼遠，隻怕是瞄不準。”

……

多年前袁耽嫁大妹袁女皇於殷浩時，他就曾想把本身的小妹袁女正嫁給謝尚，一晃十年疇昔，謝尚一向未曾故意儀女子，固然內裡不知有多少女郎敬慕這江左美郎君，可謝尚的麵貌空擔風騷之名，實則是鐵石心腸，不近女色。

袁女正道：“衝兒哭得短長，幾個哥哥想要回家，卻被桓溫趕了返來，畢竟那家不在王謝兩宅四周，時不時會有流民兵突入，這些日子那些流民兵都餓瘋了，真是見東西就搶，再這麼下去隻怕如果吃人了。”

謝安現在應當是不知這樁事，如果被他曉得，指不定也要氣炸了，謝尚歎了口氣，又去了桓府一趟，桓溫跪在棺木前正磨著他的刀。

……

蘇峻接過謝安的酒，問道：“徹夜之戰，你看我兩兒是否能贏那趙胤？”

趁蘇峻帶兵攻打白石壘時，桓溫又回了一趟台城，冇想見到長公主時，她冇有昔日的長鞭相迎，反而是淚光盈盈，一見桓溫，司馬興男帶著哭腔道：“母後病重，我想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