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旅鼠之患[第3頁/共5頁]

司馬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呢，“管它是家鼠還是甚麼鼠呢……”

謝安想了好久，直到司馬昱將披風蓋在他肩上纔回過神來，司馬昱已睡過一陣，原要登上城頭看看江水夜色，冇想謝安還那邊佇著。

司馬昱畢竟是王爺，養尊處優久了，騎行一久就喊累，遠遠見到石頭城，他忙要上馬，想要去河邊飲水，剛一靠近岸邊，謝安遠遠就聽到了他的驚叫。

司馬昱無法道：“你那師弟說過幾日等它們投儘水後天然會消逝，彷彿也隻能如此了。”

至於他會感覺謝安眼熟的原因是，鮑姑從謝據那邊要過謝安的畫像，幾近是年年一張，用她的話就是既然冇眼福看著謝安長大，這畫像可不能少，不然在山中待著對著仙風道骨的丈夫老是有趣，黃初平在山中學醫時天然也過謝安的畫像。

司馬昱肩膀一縮，暴露嫌惡神情，“這可不當吧？你若真的想看，我們去了石頭城裡命保衛到岸邊來捉。”

他緩緩點頭。

約莫是受謝安影響，與他走得近的人，很少扭捏風格。司馬嶽雖仍舊脾氣外向，但說話也很少結巴了，司馬昱本來就是心有弘願的人，現在更有王室該有的果斷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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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樣。”謝安伸展著十指，向他發起，“去捉一隻來看看？”

黃初平在未拜葛洪為師先就曉得醫術，有小醫仙之稱，被人稱為“黃小仙”。

“初平？”謝安豁然開暢，想到數月前師孃鮑姑手劄中有言，她和葛洪師公收了個很有天賦的門徒，數年學習有所成，是特派來給謝安治柏舟眼病的。

當夜兩人宿在石頭城，黃初平要回山中清算東西再回城找謝安，司馬昱非常賞識黃初平的蕭灑自如，謝安曉得師弟的出身，淡淡道：“布衣多磨難，這般蕭灑自如也是不得已。”

謝安輕描淡寫道：“叫人做的捕獵筒，內裡能彈出網來，原是用來抓鳥兒的，看來本日也能派上用處。”

葛洪在羅浮用心撰寫《抱樸子》，又恐回到建康被王導給留住，乾脆教會新門徒醫眼之術，送來建康給謝安幫手。

晉人也認識到，若要與羯人兵戈，遲早是要熟稔騎術，方能與之在陸上久戰。

謝安點頭，“這麼大一群旅鼠投江，過了建康也會鄙人流堆積。若碰到略微狹小的河道，豈不是一眼望去皆是這般噁心的鼠屍？隻怕到時候氣候悶熱，鼠屍不疏導，易生疫病。”

隻是劉禹錫的金陵五題裡。從石頭城、烏衣巷、台城、生公講堂、江令宅都是繁華褪去後的寥寂幽影，飛入平常百姓家的王謝堂前燕，代表士族的落寞衰頹，隻緣一曲後庭花的台城春事化為荒草流派，而這石頭城呢。唯有潮打空城孤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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