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見歡 下[第3頁/共4頁]

“二哥，我得一奇遇，背下一本蓬萊醫典名為《金石要術》，過幾抄下來給你送去，至於你房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都給我扔了。”

“鉛粉水銀這類玩意可千萬彆沾啊，春秋是有個羽士做了飛雲丹送女孩兒，成果被人女孩兒毒死了……”

“阿甲，送客。”

蒲月鳴蜩，蜩為蟬，蟬聲初起若隱若現（烏衣天下3章）。

他睡不著不是因為需有海潮聲伴隨入眠，而是還要去見一小我。

王熙之在看月，也在在等人，這不是她第一次等謝安呈現，但是這一次等得特彆冗長，長得彷彿她已經被月光所凝固。

但是冇等她開口，兩人遠遠聽到院門口有人出去的聲音，謝安邇來因為玄修晉升，聽覺靈敏，但他冇想王熙之比她更快轉過了身，然後院門翻開，一個娉婷窈窕的婦人被侍女扶著走出去，若非看髮型和服飾，絕對看不出春秋。

“嬸孃，你如何來了？”王熙之神情有點冷酷，笑容走得也快，的確印證了那句，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翻臉比翻書還快。

謝據發覺這小孩一回家就愈發囉嗦，彷彿他纔是兄長似的。

兩人就這般呆呆對視著，相互都像是有苦衷，但又無從提及。

謝安發覺一返來，統統人都冇變，唯獨這小蘿莉變得有些奇特，彷彿比之前話多了？還是比之前更都雅了？

“你那裡受傷了？我這裡有好多珍珠粉和療傷藥，攢了半年的，傷藥是阿乙那邊拿來的，珍珠粉是我用剩的，你都拿走吧。”

雷夫人？謝安早聞大名，因為焦氏老在嘴邊說著“雷夫人”，王導最得寵的小妾，也是阿敬的母親。平常都在王導的彆院，本日一見，公然是仙顏驚人。

王熙之伸手用書柬攔住了他的來路，“等等。”

兩人又說了會話，直到礙事的仆人乙從牆頭探出頭來，用石榴花打著兩個小孩的頭，“太晚了，該歸去睡覺了，明日再說話也不遲啊。”

蟬聲時隱時現，清風徐來，墨香悠悠，統統都像是未曾竄改，但是燕飛來去，時候已然倉促流逝，彷彿有些話被沉在內心，如發酵的酒，若一開啟，就會披髮陳年的醇香。

王熙之端倪低垂，說話時會微微抬起一道目光看人，這行動彷彿是大師閨秀矜傲的風采，一點也不似常日呆呆的她。

第三章：相見歡（下)

“胡之本日身材不錯，早上我們還一塊喝了粥。阿敬說來我這裡練字。”

“這是珍珠？”王熙之有很多珍珠金飾，但是向來冇有見過玄色的珍珠，“送我的嗎？”

“阿菟好笨。”謝安乾脆用牙咬斷了繩，翻開粽葉，咬了一大口，滿滿都是豆，香得很。

“為何？”

聽到二哥關上門房遠走的腳步聲，躺在被褥裡的謝安偷偷探出腦袋，長歎口氣，終因而打發走了，恐怕二哥徹夜要留下跟他睡，二哥和謝朗他們兩父子都是一個德行，常日看著對你閒閒淡淡，如果黏起來就甩不掉。

仆人甲非常抱愧道：“小仆人，雷夫人說要給你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