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衣重雪[第2頁/共5頁]

謝安語氣平高山問了一通，最後笑笑，留下發怔的庾翼，走進了漫天飛絮的雪地裡，一襲白衣漸行漸遠，重雪落身，渾然一體，一時竟像是垂垂消逝在了人間。

“各位，再逃下去，你們的家屬或許臨時不會亡，但是在坐的各位可彆忘了，你們的主公是何人，我敢跟你們打賭，他不會逃！”

陶回說著說著不經意往門外望了一眼，看到了謝安，正欲開口，謝安微微點頭，淺笑讓他持續說下去。

謝安直接疏忽了王導給他安排的保母，笑吟吟道：“都是為國效力，我和稚恭兄都是布衣之身，迎戰蘇峻不但可為國效力，又能為你們庾氏挽回一些顏麵，我想稚恭兄也不樂意留在鐵堡似的連鳥都不敢出來的石頭城乾等著，稚恭兄，你說對不對？”

庾亮還是冇有點頭。

陶回見庾亮還在躊躇，忍不住道：“中書令大人，兵貴神速啊，我等已落空幾次先機，此次伏擊冇法擒拿蘇峻，也能將他的兵力耗費大半，到時候援兵才氣偶然候趕到啊！”

庾亮再問：“可有領甲士選？”

……

少年們都在生長，成年人卻已被權欲腐朽。

庾亮緩緩道：“臣願親身帶兵前去，遵循司馬陶回的戰略，沿途埋伏蘇峻聯軍！”

少年心中誌向純真而熱血，天真而自在，這是那些老去的成年人再也觸摸不到的光彩。

現在就算郗鑒不顧庾亮禁止想調兵過來，也要衡量衡量，現在北方空虛的防地，是否經得起他抽兵分開。

司馬衍的身形已在不知不覺中能撐得起華服冠冕了，不再像當初那般如偶人般風趣，少年一向在啞忍，如凍土裡的種子，等候發展抽芽的那日。

他走到謝安身邊，少年們相視淺笑，然後司馬衍上前，群臣跪地，隻要庾亮呆呆地看著彷彿長得跟謝安差未幾高的外甥。

謝安俄然斂笑，冷冷道：“以是還請中書令大人下定決計，要麼我等去伏擊蘇峻，以暫保建康安危，要麼等蘇峻殺進城，到時我等皆成階下囚，生不如死！是少年還是墨客又如何，一旦城破，我等的命都在彆人手中，還不如本身做主，存亡由天！”

他庾亮畢竟還是敵不過老狐狸，但現在連小狐狸都要踩到他頭上了！

庾翼無法道：“司徒大人太奸刁了啊！”

話音落，群臣終究鬆了口氣，現在他們第一個設法就是去偷看謝安，隻見謝安慢條斯理地放下筆和紙，振臂一揮將赤鴉趕走，眼眸低垂對司馬衍道：“主公，不如讓陶大人再同您講講他的戰略，信賴諸位大臣會給您和中書令大人最好的運營，鄙人布衣之身不便乾預軍事秘密，臨時辭職。”

“……若走水路東下，可取建康西麵石頭城一道，隻是方纔稚恭所言，石頭城軍防周到，加上蘇峻對石頭城很熟諳，避實擊虛，他必然不會冒險闖石頭城。”

(未完待續。)

“彆如許說，是誰想獨攬大權步步逼得司馬宗和蘇峻兵變？誰想要讓‘庾與馬共天下’而挑起內鬥的？翼哥，你有空問問你大哥，莫非他真的不想積儲力量北伐嗎？羯賊虎視眈眈，另有空內鬥破鈔我大晉的兵糧？你們庾氏能得一時天下，就不為子孫後代想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