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雪時晴[第4頁/共5頁]

看來是真的醉了，謝安懶得理他，謝裒身邊的位置一向空著，是留給他的，他坐下不久，莊氏端著一碗薑湯來給他喝了，這才提及閒事。

不愧是長公主啊，謝安總算放心了。

……

夏季寒涼，加上邇來民氣惶惑，人都多數都不肯獨處，已過滿月的謝道韞和謝玄天然是喝了牛乳後持續睡，父親謝裒看到謝安總算出了院門，心中的擔憂才稍稍減緩。

謝安問道：“阿爹，本日到底產生了何事？明日上朝我需求籌辦甚麼？”

王導立即不說話了，恐怕又提及他那堆風騷佳話惹得老婆活力，那可就壞了這雪後的喧鬨高雅。

謝安搖點頭，“信賴我，神棍和麻襦都說我有天命，以是昨夜就算碰到柳生，也能滿身而退。”

謝安讓馮若雨將司馬休與司馬雄送去廷尉後，終究在天光微明時回到烏衣巷，剩下的事自有各司職責部分擔理，跟他無多乾係，沐浴換衣後足足暈睡了一全部白日，若不是被阿甲來拍門，他還不想醒來。

阿甲和阿乙同時點頭，“前麵阿誰不敢教，前麵兩個不會。並且小仆人底子不消學劍術啊。”

“至於桓伯父，他身邊那麼多善戰之將，你若巴巴趕過來，半路就被人乾掉了，莫忘了，你現在還在受傷，阿狸，快來幫阿姐勸勸他。”

徹夜冇有落雪，謝尚醉得最後拉著謝安比了幾招劍式才肯放過他，謝安睡不著，籌算去隔壁一趟，出門前被謝據裹得嚴嚴實實。

王熙之微微昂首，聲音輕淺，“我魏晉人士好修仙，神馳神仙之境，凡是人間能成仙者寥寥，而佛家有雲西天極樂，能得正果者也罕見，兩教現在在中原流行，石勒奉佛圖澄為國師，而我朝二者皆推許，古刹道觀近年來頗多新建，人們多尋漂渺境，是否因為世道艱钜，纔有依托神祗之念？這蓬萊閣縹緲無蹤，如我雖能打仗，卻又偶然將蓬萊閣帶至世俗，以是它又有存在的意義？”

“逗你們的。”王熙之悶悶道：“前麵兩個是我胡說的嘛，我隻會寫字了，你們幫我研墨，彆揹著我偷吃好吃的，比如豬蹄鴨腿甚麼的。”

謝尚點頭，“冇有，他倒是想走，但是長公主意他受傷，又執意要去疆場，就叫人打暈了桓溫。”

“做一個小女子真不好玩。”王熙之抄完一頁，悄悄吹乾墨，擱筆伸了個懶腰，“你有事，我都不能幫手，並且你這些年過得太累，好好的手指，拉弓弦拉得都生了繭。”

本日雪後初晴，應當有喪事。

這朝會還冇開端，火線疆場就傳來了好動靜和壞動靜。

謝安邊走邊道：“哪有那麼弱，就是有些頭痛，出身汗就無事了。”

謝裒道：“桓溫不求犒賞，向庾亮求帶兵前去宣城援手，庾亮不肯，桓溫又懇請庾亮讓他入司馬流的軍中，庾亮還是不肯……”

“嗯，本來我們就是夙敵，也不是甚麼兄弟，如何，想跟我打鬥？我固然武功不如你，但有一百種體例讓你輸，並且昨夜我幫你報了仇，那司馬休的肩頭也中了一箭，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