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馬塵埃[第4頁/共4頁]
要說他這幾年騎術冇有白練,是實打實跟和桓溫一起用汗水練出來的,若輸給設備不好,他這口氣可憋不下。
黃初平帶著謝安站在高處,望著並不寬廣的河道上浮著的鼠屍,一時澄靜的水麵也變得如墨烏黑,黃初平問道:“小師兄也學占星算術之類,也曾學得如諸葛先生那般知風迎雨呢?”
黃初平捧腹大笑,“小師兄若跟我著遊曆人間,定能用此術令我們衣食無憂。”
謝安將一吃剩的龜殼洗淨,拿了幾枚沈郎錢蓋在龜殼下占卜,然後一本端莊道:“天要落雨,小娘子要嫁人,就算卦象說不下,天也得下啊。”
麻襦也不客氣,一見他就問道:“小郎君,四年未見,你的騎術練得如何?也不知會不會再被我的白馬甩下背了?”
“都言東風送濕,眼下恰是東風,亦可看雲。”謝安歎道,“雲薄晴和,雲厚天陰,雲卷如鉤則雨,雲層若如堡壘積疊則有雷雨……”
現在近二十年疇昔,司馬睿逝去、司馬羕降爵去官、司馬宗叛逃下落不明、司馬佑病逝、司馬紘得了瘋病,再遐想五馬渡的名字由來,隻能徒惹人感慨。
王熙之的氣候預報準得出奇,謝安當夜坐船去新洲,一起陰雲摧城,方纔泊岸就被暴雨劈臉淋了一身,這風雨來得及時,既可催生萬物,又能沖走河道鼠患,分身其美。
“阿丁也不怕你吃了白食捲了財帛就跑?”謝安淡淡笑道,“支道林還記恨著你呢,你看他一心向佛的出塵性子,也念念不忘你當日叛變,若你不給他一個交代,隻怕會成了貳心頭的魔障啊。”
兩人說完,對望一眼,繼而莞爾。
之前未曾聽聞謝安與王導師徒乾係,明顯隻能是王導派係的人才氣曉得,難怪司馬昱必然要他與謝安搞好乾係,王濛那民氣底也是明鏡,曉得麵前這個小郎君在及冠後的宦途開闊更甚其兄。
“你們可會做飯?”謝安問,沈勁則朝劉惔笑道,“阿狸可會做吃食了,現在河中魚不能食,我去弄些野味,也好讓劉小娘子開開葷。”
謝安是帶著沈勁一同出城的,本來沈勁就賣力他的安危,再加上沈勁說現在阿丁在幕府四周長江上的新洲島上,待救了人後他要去島上見見阿丁。
麻襦小孩子似的吐舌道:“這馬場你做得主?
麻襦。這裝束也隻要麻襦了。長年不換的麻衣和亂髮,隻是現在腰間還掛著數顆狼牙做裝潢,一副剛從遼東旅遊返來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