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牽機16[第2頁/共4頁]

馬車上，傅玦問道：“你在大理寺已有一年半，可有思疑之人？”

傅玦沉聲應下，這才帶著世人出了呂家，現在子時早過，傅玦命宋懷瑾歸家，本身則送戚潯歸家，亦還能再去水月軒火場看看。

傅玦想到宋懷瑾當時的神情，有些唏噓道：“他天然也不敢置信，不過當日曉得內幕的人有限，他隻能接管實際，我已令他不得輕舉妄動，我們還得將這個內奸找出來，不然以後凶手總要搶先我們一步。”

宋懷瑾語氣沉沉，“戚潯，你感覺是誰？”

戚潯秀眉緊蹙，“即便如此，如許性命關天的案子，大理寺以內竟出了內奸，還是令人不寒而栗，少卿大人如何說？”

一行人已入了宮，孫律語聲放低了些，“這個全麵福這幾日我也查了查，當年的確是太後身邊頗得信賴的掌事寺人，但太後年紀越大，越是固執，她曾說過，她百年之前，最大的心願便將當年害死二殿下的人誅滅殆儘，我若奉告她找到了陸家人的蹤跡，她必然比我更加焦急，說不定要直接殺了那侍從，難道壞了我大事？”

他親身將傅玦一行送出院子，又道：“我們呂氏也算滿門忠烈，現在，嫣兒的父親兄長還在南邊，今晨纔去了嫣兒被選中嫁去西涼為後的動靜，卻不想早晨便生出如許的變故，他們收到信時，也不知要如何驚震，王爺，嫣兒的案子，我便奉求於你了——”

戚潯一想，恍然通透，“是了，畢竟冊封的旨意還未下，結婚的婚典也是來歲初春了。”她目光晶亮地望著傅玦，“那如此說來，凶手必然是當夜與呂嫣偏見之人！但如果二人生了私交，那人又怎會承諾幫呂嫣爭奪機遇呢？”

隨後她又忍不住道：“但若真是密意大義到能將呂嫣送走，又怎會殺了呂嫣？”

宋懷瑾應是，傅玦又看向雨眠，“明天一早，會有人來呂宅帶你一道入宮，你家蜜斯的手串，另有那兩枚玉扣，你當記得仍在那邊吧？”

翌日一早，林巍果然來接戚潯，馬車一起駛向宮門，到了宮門以外，宋懷瑾早已等待在此，傅玦去往刑部還未至，戚潯便與宋懷瑾候著。

傅玦這時道：“太後畢竟隻是不想讓害了二殿下的人好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她是天下最為高貴的女子，卻不妙手刃仇敵為親子報仇，天然不甘心，隻不過……”

雨眠忍不住哭道：“奴婢真的不知, 下午您也見太蜜斯的，蜜斯從昨夜出宮到現在, 一向喜氣洋洋的, 早間還與您一道給將軍寫了信, 下午說要出門會友，奴婢也問過是見誰, 蜜斯卻說不能奉告奴婢，隻讓奴婢給她籌辦來日冊封的打扮。”

傅玦和孫律二人皆是禦馬而來，傅玦肩寬腿長，禦馬之姿豐神俊朗，至宮門前上馬，戚潯和宋懷瑾趕緊施禮，傅玦擺了擺手，與孫律邊說話邊進了宮門。

戚潯一邊清算屍體, 一邊道：“死者是去等人的, 且表情極好，但直到起火, 也一向未比及來人, 伴計說二樓曾有過一個茶客, 與呂女人斜對門, 會否他便是呂女人等候之人？隻是他挑選提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