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破陣18[第1頁/共3頁]

“這個謝南柯疇前對駙馬戴德戴德，對峙了多日未曾交代，昨夜才交代呂嫣也是他所殺，而這統統，乃是駙馬教唆——”

韓越立即道：“已經到了。”

孫律冷嗤一聲，又問：“公主殿下可還記得太後孃娘身邊的全麵福？”

上房內黼黻鋪地，珠簾繡幕四垂，孫律掃視一圈，一時不知從何動手，鄭懷興和宋懷瑾也皆是粗人，雖有禦令，卻也有些拘束侷促，這時孫律轉頭道：“戚潯可到了？”

公主府闊達精美，主院更是清雅矜貴，趙沅一起快步走進上房，頭也不回的道：“搜吧，且看看你們能搜出甚麼來。”

“將人傳來。”

趙沅呼吸緊促起來，“這怎能夠，檀珠、揮墨、澄心他們，他們的確出了事，可當年都是不測，我亦命人查證過，當時我還道府中犯了凶煞，還請高僧來做過法事，法事斷斷續續做了一年多，以後便好了，你是說，這些人都是駙馬暗害的？可他為甚麼？”

趙沅僵挺的身量搖搖欲墜，“可有其彆人證？”

孫律頓了頓，“他的證供齊備，要清查細節並不難，彆的，公主殿下可還記得檀珠？”

趙沅眼皮一跳，“檀珠？疇前在我身邊服侍的檀珠？”

趙沅眼瞳顫了顫, 唇角亦緊抿了起來, “拱衛司有何證據？”

趙沅眉頭狠皺，又駭怪地瞪著孫律，彷彿不能置信，孫律見她如此神采，便道：“公主府起碼生過三宗命案，但公主殿下卻渾然不知，這麼多年了，公主殿下真的體味枕邊人的真臉孔嗎？”

院門處傳來腳步聲，恰是韓越領著戚潯走了出去，孫律道：“據聞百參榮養丸隻是溫補氣血之物，駙馬不敢讓我們查驗？”

孫律應是，又道：“除此以外，另有澄心，揮墨，另有檀書、檀碧、沉雲，他們六人，乃是當年瑤華之亂時跟著你們去瑤華宮的侍從，可而後幾年，他們接踵出了不測身亡。彆的三人被髮送回故鄉安葬，但檀珠和澄心、揮墨三人身後就安葬在城外墓園中，昨夜我們已經開墓驗骸骨，他們三人的死因皆不是當年對外宣稱的那般——”

十破陣18

孫律走上前將聖旨遞給趙沅，趙沅卻未接，孫律暗自歎了口氣, 遞聖旨的手收了返來, “陛下命令，收押駙馬入拱衛司大牢, 待查實人證物證, 再行論罪。”

孫律接著道：“齊明棠身後，傅玦帶著刑部和大理寺調查此案, 就在要查到關頭證據之時，大理寺卻有一內奸向外報信，讓呂嫣將關頭證據毀了，這個報信之人，現在已經查明，乃是去歲入大理寺的一個年青差吏，名叫謝南柯。”

趙沅欲言又止，可不知想到甚麼，竟未能回嘴出口，可很快，她平靜神容，掃了一眼孫律手中聖旨道：“隻憑現在這些指證，並不能定駙馬之罪，你能夠拿人，但我要麵聖，事到現在，陛下連見我一麵都不敢嗎？”

秦瞻聞言麵色微凝，卻站著未動。

遭遇如此大亂，可秦瞻想的倒是無人照看趙沅，孫律微微蹙眉，趙沅端肅的神采亦生出幾分動容，她目光鋒利地盯著秦瞻，彷彿想看破他皮相之下到底藏著如何的心腸，但是不管如何揣摩，她都感覺麵前這個和順有害的秦瞻，的確便是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她忍不住輕喚：“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