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園竹16[第4頁/共4頁]

他說完這話，彷彿纔看到戚潯似的打量了她兩眼，戚潯想著昨夜的曲解，隻覺耳背又出現熱意，忙不迭咧嘴，對傅玦暴露個大大的示好之笑。

李樺在前帶路，龐氏沉吟半晌，也一併跟了上，出主院一起往西北，冇多時便至一處碧波粼粼的內湖邊，此湖一分為二，一邊建了水上樓閣，一邊種滿了蓮花，現在季春時節，圓葉如盞，荷苞初立，可想而知到了隆冬，必然是處盛景。

“有小人手這般大。”

李勤點頭，“這個倒冇有，那日中午之前少爺在茶館，可他叮嚀完小人以後便分開了，除了幾個喝茶的客人在樓中坐了坐，冇見陌生人去茶館找他，至於那百色閉殼龜，實在是養在茶館後院裡的，少爺在那邊有一處跨院做寓所，百色閉殼龜便養在那邊。”

宋懷瑾點頭，“好，那勞煩你親身下湖裡去，和我們的人一起將龜甲撈出來，入夜之前撈不出，此事隻怕不能善了。”

吳掌櫃眼瞳一縮，緊盯著麵前四人看，看著看著，他俄然指著此中一個藍袍年青人道：“大人，小人……小人看著他有些眼熟。”

見宋懷瑾帶回了人證，傅玦麵露等候，宋懷瑾奮發道：“王爺料的不錯，眼下的確有了嚴峻停頓！我們這就去清風茶館再行搜尋，李赫的小廝已經招了，他是養過百色閉殼龜的，徹夜說不定能找到他暗害楊梧的證據！”

宋懷瑾看向吳掌櫃，“你賣的閉殼龜多大？”

戚潯朗聲道：“替凶手諱飾便是虎倀，天然與凶手同罪。”

他接著道：“另娶的第二位夫人, 乃是當時的戶部員外郎之女, 李家買賣雖是紅火, 族中卻無官門中人, 夫人是家中庶次女, 我們老太爺幾番登門求娶才得下嫁，厥後親家公外放去乾州, 冇兩年便升了太守, 幾年前在乾州任上致仕, 現在因風俗了乾州的氣候，便留在乾州養老。”

“他何時交代你的？”

父母看孩子，自是樣樣都好，宋懷瑾也未幾遲誤，“李赫的侍從可在府中？並且，李赫可有養魚養龜的愛好？”

李樺怔然，“養魚我倒是曉得，養龜我就不曉得了。”他看向龐氏，“你曉得嗎？”

宋懷瑾打量著府內春容盎然的景色，“是不是衙門搞錯了，還要再查才知，倘若與你們大少爺無關，衙門也不會冤枉了他。”

宋懷瑾並不疾言厲色，饒是如此，李勤額上也生出一層薄汗來，他抬手指著通往水上樓台的白玉石橋，“扔在橋底下的。”

一行人策馬疾行，趕在最後一絲餘暉消逝之前回了衙門，剛到衙門門口，戚潯便見一輛熟諳的馬車停在外頭，她眉梢微揚，與宋懷瑾道：“大人，王爺來了！”

那藍袍小廝本平靜的繃著臉，此時嚴峻道：“甚麼？你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