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冰糖肘子（十六）[第2頁/共4頁]

景翊打眼一看，睡意頓時灰飛煙滅，嚥了嚥唾沫，“那甚麼……”

蕭瑾瑜白他一眼，“你不怕遭報應？”

懷裡人“噗嗤”一聲笑噴出來，笑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蕭瑾瑜一愣，額頭一黑，差點兒愣住心臟砰砰亂跳起來，一時好氣又好笑，卻一點兒轍都冇有。

“王爺……真是阿誰譚大人打你？”

“就是……你進天牢前一天早晨，醜時擺佈。是大哥發明屍身，他說那天淩晨他幫你把東西從王府拿來以後就想訓訓小花將軍，讓他今後彆再那麼暴脾氣了，成果進門就瞥見他和杏花死屋裡了。”

蕭瑾瑜笑出聲來，楚楚後腰上輕擰了一下，“現信賴我是清官了吧……”

花了半個時候細心地記完蕭瑾瑜身上每一處刺目傷痕，楚楚早晨睡覺做夢時候都夢見蕭瑾瑜倒地上被譚章毒打，睡夢裡緊緊抱著蕭瑾瑜，說夢話都唸叨著“不準打他”，一向到天亮時候才睡安穩。

楚楚一骨碌爬起來，揉揉還沉得很眼皮，“你再睡會兒吧，我給你做早餐去……”

一個女子隔壁活生生被糟蹋死，理應有不小動靜，他發熱昏睡能夠冇聽到，楚楚他抱病時候老是睡不沉，不至於甚麼都冇聞聲。

楚楚抱住蕭瑾瑜腰,頭埋蕭瑾瑜胸口上蹭幾下,像隻向仆人撒嬌討愛撫貓兒一樣，蕭瑾瑜細心地扯過被子裹好她身子，忍不住吻上她頭頂，輕柔地順著她肩背，淺歎,“辛苦你了……”

楚楚揉暖了他身子，剛要扯過被子，被蕭瑾瑜抬手一攔，“不急……再幫我個忙。”

楚楚點點頭，部下和順不斷，“我問貢院裡人了，是廚房裡管燒熱水丫頭，叫杏花，才十三歲……她就死小花將軍身邊，身上一件衣服都冇有，□滿是血，身上到處都是瘀傷，另有幾處骨頭被折斷了，是被活活糟蹋死。”

“我……我也認不全，我猜著應當是……”景翊硬著頭皮一咬牙，“天靈靈地靈靈……”

楚楚想了想，“都有。”

楚楚蕭瑾瑜懷裡醒來時候，蕭瑾瑜正暖和地看著她，輕吻她額頭。

蕭瑾瑜劫後餘生般地緩了口氣，才道，“那些嘔吐物……杏花身上，還是身下？”

“裡外看清，該摸摸，該聞聞，不得有涓滴遺漏。”

“要有證據……”蕭瑾瑜淡淡地看著楚楚，“驗吧，有你寫驗傷單，我才氣判他……”

蕭瑾瑜出門就讓吳江把窩外屋房梁上熟睡景翊揪了下來，景翊打了個飽滿哈欠，揉著惺忪睡眼，“王爺，我能走了吧……”

楚楚咬著嘴唇點點頭，下床搬了個凳子擺床邊，把紙筆擱凳子上，伸手解開蕭瑾瑜衣帶，剛揭開他衣衿，暴露他傷痕累累胸膛，楚楚就紅了眼圈。

蕭瑾瑜悄悄點頭，“驗我身上被譚章打傷……照實記錄。”

“是……”

“你太有錢啦！”

“你出來……我這兒聽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