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冰糖肘子（十七）[第2頁/共4頁]

景翊被那聲“本王”嚇誠懇了，“送醒酒湯！”

景翊一愣，“有碗有勺子不是挺普通嗎？”

景翊丟下碎碗，拍鼓掌，“我爹每晚必喝，小時候我還覺得是甚麼好東西呢，常常偷喝……我娘加蜂蜜多，還挺好喝。”

“蕭瑾瑜……”

蕭瑾瑜淺淺蹙了下眉頭，楚楚卻瞪大了眼睛，“大哥，你如何讓他跑了呀！”

蕭瑾瑜心中對薛汝成崇拜與感激之情刹時昇華到一種前所未有深度。

景翊聲音幽幽地飄出來，“王爺……你見過一天三封情書暗戀嗎……”

小男孩正要揚起拳頭往蕭瑾瑜身上打，已經被閃身過來吳江拎著後腰衣服一把揪了起來。

蕭瑾瑜聲音平淡得像涼白開一樣，卻把女子聽得一僵，“你……你還我兒子！”

“你用勺子喝酒嗎？”

蕭瑾瑜悄悄地盯著景翊，“也就是說，從皇上點你查案到現，這三天裡你做統統事，就是案發房間門上貼了兩張道符？”

貢院官員飲食是按官職品階定質定量，蕭瑾瑜既是主考又是王爺，身邊還帶著個有身孕王妃，早餐光糕點就得有八個花腔，蕭瑾瑜吃下一碗粥都很勉強，楚楚再能吃，大朝晨也吃不了八盤子糕點，桌上雖是兩人吃剩，可看著還跟冇動筷子一樣。

“閉嘴！”蕭瑾瑜狠瞪了女子一眼，“按本朝律法，欺侮皇室宗族當受杖責，你本身數數罵過本王多少句，再想想你這身子能挨多少板子……想讓你兒子流落街頭，自生自滅，就把剛纔那句罵完吧。”

清冷聲音又起,“冇有噁心。”

“你說話算數！”

“為甚麼？”

景翊愣了一陣，“杏花……暗戀他？”

吳江腦袋埋得低低，“卑職無能……”

“帶來了。”

楚楚先前說過李如生娘子是個瞎子，兒子又瘦又小，可蕭瑾瑜冇想到竟是這麼一副災黎模樣。

小男孩懸半空中奮力地踢打，用稚嫩嗓音惡狠狠地喊著，“你還我爹！你還我爹！好人……我殺了你們！”

“有被人……用力兒睡過陳跡。”

蕭瑾瑜仍然不說放他下來，就悄悄看著他，“你爹教冇教過你，殺人者償命？”

景翊脫口而出,“噁心……”話音未落，景翊就感覺脊梁骨上有兩道寒光劃過，頓時改口,“酒、血和嘔吐物攪合到一塊兒噁心氣味！”

門口傳來兩聲警告輕咳，“砒霜毒湯中還是酒中？”

兩道寒光再一次落身上之前，景翊從速扭轉頭去道，“地上有足跡，乾了泥足跡！”

景翊幽怨地轉頭看疇昔，“真挺噁心……”

“我問你幾句話，你照實答覆，我就放你母子歸去。”

“就他一小我喝醉了嘛……”

景翊扔下肚兜，從懷裡拈出大拇指甲那麼大一小塊兒碎銀，丟進破酒罐子底殘存酒液裡，又撈出來丟進碎碗底殘存湯汁裡，看著發黑碎銀揚了揚嘴角，“湯。”

屋外人沉默了一陣，“據你推斷，案情如何？”

“我說蜂蜜……醒酒湯，就醒酒，安眠嘛……”景翊兩指拈起一件扯破紅肚兜，微微眯起狐狸眼，“能夠還會滋/陰/壯/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