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滿漢全席六[第3頁/共4頁]

以景翊為首的三名旁觀者識時務地冷靜低頭看地板，連蕭玦都掩口咳了起來，恐怕一個憋不住暴露笑模樣來，他這副身板可經不住蕭瑾瑜那些殺人不見血的獎懲……

回到一心園的時候，蕭湘正在房裡替楚楚哄著清平，楚楚一見蕭湘就忍不住道，“公主，平兒要娶小公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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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久居深宮，和親這類事天然是比誰都清楚敏感，可在楚楚的腦瓜裡，再轉幾輩子也轉不到這回事兒上來。

單從這些寫給阿史那圖羅的函件上就能看出來，這回的通敵不是賣國求榮那麼簡樸的，而是兩方籌議著兵戈，幾近每封信上都是在籌議甚麼時候由哪方挑頭在哪兒打一仗，乃至成果誰勝誰負，勝負到甚麼程度，勝負兩方在此戰中可得的好處是甚麼，都是在戰前就籌議好的。

如果擱在兩年前，衡量利弊，蕭瑾瑜或許會冷下臉來推得一乾二淨，可自從清平出世，他就再也見不得孩子刻苦了，甭管是誰家的孩子。

阿史那蘇烏還是擺手，“我找他乾嗎……我的帳子已經打掃潔淨了，你們屋子裡臟成甚麼樣跟我冇乾係。”阿史那蘇烏目光幽深地掃了眼凝著眉頭的蕭玦，“隻是我一時半會兒對和中原人兵戈冇甚麼興趣了，但願你們天子能看在家有內賊的份兒上，先把這場仗今後推幾年，等我們都故意有力了再正兒八經開打……免得有人說我趁火打劫，勝之不武。”

蕭瑾瑜悄悄看向還拿在景翊手中的紙頁，“那大汗把這些物證獻給我皇便可，何必綁架薛大人，費此周折？”

阿史那蘇烏說是冇興趣，可蕭瑾瑜卻清楚得很，他不是冇興趣，而是一時半會兒冇這個力量了。

阿史那蘇烏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我家丫頭聽多了安王府的故事，嚷嚷著非都城安王爺的兒子不嫁，我和我女人都拗不過她，王妃娘娘看能不能賞個臉？”

蕭瑾瑜一臉烏青，她是忘了自家兒子明天賦剛滿一歲嗎……

阿史那蘇烏這麼高傲的人能把親生女兒奉上門來，想必現在突厥的景況遠比蕭瑾瑜先前設想得要糟很多，阿史那蘇烏的乞降之心也比他先前設想得要果斷很多，他和楚楚若不肯留她，阿史那蘇烏也必然會忍痛把她送進皇宮裡。

蕭瑾瑜低聲道，“大汗叫你呢……”

蕭瑾瑜與突厥打的交道未幾，但也曉得突厥汗王登基當日會有一場行獵，汗王親身獵到的第一隻狼是高貴的聖物，狼皮會用來鋪墊新汗王牙帳的椅子，而狼牙多是用來分賞汗王嫡派子嗣的，阿史那蘇烏竟然把這隻狼的牙拿來送給他的孩子……

簡樸來講，就是兩方將領在紙上佈局取利，兩方被矇在鼓裏的軍士拿命演戲，圖的就是年年代月有仗打，有勇無謀的阿史那圖羅能包管本身的戰績不遜於勇猛善戰的阿史那蘇烏，而朝廷裡的這位，則可日複一日地在軍餉軍器裡撈足銀子。

楚楚歡暢地把那十五個狼牙掛飾接到手裡，清平的身子病弱，這禮品可太好啦，“感謝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