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指間柔帕[第2頁/共4頁]

虹驪珠聽了她這番話，神采稍稍和緩了一些，悄悄地的勾唇角：“固然這發間金飾搭得不對，但你這圓場的工夫倒是見長，看在你這番解釋的份兒上，就免了小雲這頓打，坐下來用飯吧。”

繆鳳舞冷靜地喝著粥，間或有些愣神。虹驪珠的這些話語，她聽出來一半，又漏出去一半。不管她有冇有聽全，隔著幾句話，她就會下認識地點頭：“曉得了…”“媽媽經驗的是…”

主仆二人分開這院子好遠，小雲方纔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方纔多虧蜜斯機警…我感覺…這堆雲髻配上素雅的桃花簪，蠻都雅的呀，真是的，差點挨一頓打…”

如果這類氣質養在彆人身上，虹驪珠也許會擔憂。但是繆鳳舞這個模樣，她倒是樂見的。

最後躺在床上，她也不能頓時睡覺，小雲按例要用虹媽媽特配的珍珠香膏，給她細細地按摩麵頸，然後淨麵，這一天的事情纔算做完，她才氣夠熄了燈睡下。

繆鳳舞拍拍她的肩，安撫道：“比及了下個月，你這苦日子就算捱到頭兒了，蜜斯我的苦日子就要開端了！快去請曲先生吧，就說我在歡然閣等他。”

“我們虹風舞館的頭牌，可不是那些青樓楚館裡的豔脂俗粉。我要送到客人們麵前的，是一名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美得迷離，崇高不成輕瀆，勾著全天下男人都往虹風舞館來。來的男人越多，我就越要把你高高地供起來，讓統統的男人隻看得見，卻夠不著”

每天一睜眼，她就反覆做著不異的事情：天不亮起床，早沐香湯，精妝細扮，然後向媽媽存候，洗耳聆聽她的教誨。早餐後跟曲先生練琴習舞，午餐後小睡半個時候，起床後再一次打扮打扮，讀書習書畫畫練棋，晚餐後女紅針繡，去媽媽那邊道過晚安，回房後晚沐香湯。

她將茶碗兒放下以後，高低打量著繆鳳舞，俄然一指她的髻發，峻厲地說道：“這身兒衣服還看得疇昔，如何身上是紫粉的搭配，頭上卻戴這麼素的簪？白瞎了這一身的好色彩。”

館裡的女人都戀慕她，說她好命，被虹驪珠看上了，一天吃好的穿好的，比大流派裡的蜜斯養得都好。隻要繆鳳舞本身曉得日子是多麼的古板苦悶。

“謝媽媽！”繆鳳舞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如果虹驪珠不對勁她的說辭，小雲又要挨一頓打。每次都是如許，隻要繆鳳舞甚麼處所做得不對勁，虹驪珠就會懲罰小雲－－－繆鳳舞這一身的細皮嫩肉，是她花了大筆銀子養出來的，如果傷了繆鳳舞，就相稱於在華侈她的銀子。

冇等繆鳳舞答話，小雲先是一抖。繆鳳舞悄悄地握了一下小雲的手，然後答道：“媽媽說的是，本來這類鮮豔的色彩，發間該配上那隻粉鑽蝶舞簪，隻是…這桃花簪昨兒剛送來，我想戴來給媽媽瞧瞧，媽媽如果感覺都雅，我就拿這簪搭配那身水色的月華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