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三[第1頁/共2頁]

王微覺吒異，深思：我命比拿亞前去示劍，助約押勒屬阿瑟黑、阿比塞，怎會未經宣召，就到了希伯侖？難不成……不敢亂想，令道：“快請出去！”

他已知悉示劍之戰的委曲，一見大衛。便問道：“我王……喚我二人前來，但是為了北國挑釁應戰一事？”他仍舊語音宏亮，口齒清楚，一上來就開門見山。

王伸手將他扶起，說道：“將軍不必過分自責！人之存亡各安天命――我與黑將軍當然情同手足！但我與哥哥也瞭解十餘載：所托之事，哥哥無不辦得安妥！立下的大小軍功不計其數！此次示劍比武，北國必然蓄謀已久！欲借邊疆膠葛之實，起馳名之師，奪我猶大國土！他們的算計雖好。怎奈國力相差差異，隻怕是自取其辱……”

正說話間，有軍士來報：“啟稟我王！北國元帥阿布內遣使求見。”

大衛笑道：“哥哥先請穿衣安息。待我與長老、祭司大人商討後，再做決計。”

亞比亞瑟接過他手中的羊皮卷，細心查察，並無異狀，才交與大衛。王展開一看，公然是阿布內的歸附降書。此中粗心寫道：臣一時愚蒙，受多益讒言鼓勵，集結兵馬，欲篡奪猶大支派示劍等城。與貴軍在邊疆小起牴觸。乃至阿瑟黑將軍及多名將校疆場就義，罪莫大焉！幸虧彼蒼有眼，實施公義。禍首多益也在此戰中喪命授首！本帥痛定思痛，深感南、北兩邊都是亞伯拉罕的子孫，同氣連枝，切不成骨肉相殘！今猶大王仁義披於天下，德才兼備，武功武功震古爍今！以國十二支派皆誠懇歸服。是以本帥願攜北方君臣，自小王伊示波以下，共推我主大衛：做以色列全地之王！北方百萬軍民，翹首以盼，靜候好音，懇請我主萬勿推讓……

大衛從他掌中取出文書，纔看了幾行，便感覺天旋地轉，顫聲道：“阿瑟黑哥哥……邊關浴血，不幸陣亡了？！……”

大衛微微一笑，答道：“本王已經看過――比拿亞寫的這份：關於示劍的詳報。我料北國此次行動純係摸索……兩軍一經接戰，阿布內就敗退三十餘裡，還喪了數百人馬。兩邊戰力相去甚遠！倘若他要趁此鴻溝爭端之際，大興不義之師。必定不得民氣！阿布內老奸巨滑，衡量再三，還是會與猶大媾和……”

擺佈侍從正要上前，比拿亞卻喝道：“末將自縛請罪，求我王收回成命！”

亞比亞瑟又問道：“如果北國真來媾和……那黑將軍之仇，我王可否一笑而過？”

頃刻間與老黑相處的舊事，一幕幕閃現：在以拉穀巧遇阿瑟黑、約押等三人；然後同守示羅，力保重鎮不失；接著遠赴南疆逃城，智取兩百非利士人的陽皮，做為迎娶米可公主的聘禮……兩人大小戰陣打過無數，不料黑將軍竟在示劍死於非命！大衛越想越是悲傷，禁不住怔怔流下淚來。亞比該、亞希暖曉得這時的言語安撫無濟於事，隻是陪在一旁冷靜的同哀哭……安嫩等後代年紀尚幼，不知父母為了何事悲傷，依偎在各自母切身上。瞪大了眼睛，看一看父親，又看看比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