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十二[第4頁/共5頁]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鬼市的中間，兩邊的攤鋪垂垂少去，一個龐大的夜叉站在路中心，手持一把三叉戟，密切諦視著路過的魑魅魍魎。

他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可前有佘三夫人步步緊逼，後有夜叉逐步靠近，這時候的景象也容不得他多想，點頭道：“還請佘三夫人見教。”

前天大半夜蘇衍被國師派來的道童請進宮裡，從裴懷玉那曉得了百鳥朝鳳衣的下掉隊，他便決定徹夜去鬼市探聽畫皮的下落。

此時，身後夜叉已經近在天涯，蘇衍從速拉著裴景行，往左邊一轉，躲過夜叉的巡查線路。

“等等。”蘇衍喊住裴景行，從腰間錦囊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拔掉塞子，從內裡倒了一些透明的液體出來。

佘三夫人眸子子一轉，吐了吐舌頭，嘶嘶出聲：“我不去告密夜叉，你卻要替我做一件事。”

畫皮猖獗諷刺：“人皮罷了，你都不肯給，可見那百鳥朝鳳衣不是甚麼頂頂首要的東西，滿是你在騙我呢。人啊，都是嘴巴上說的好聽，可真要你們做甚麼，一個個逃得比兔子還快。”

胡女趕緊挽救：“我情願用其他東西來互換！”

蘇衍躊躇了一會兒，決定堵上一把：“佘三夫人曾經見過百鳥朝鳳衣？”

“蘇衍，嗬嗬，也不過如此。”惡鬼冇了佘三夫人的皮做諱飾，暴露一身血肉，一張臉綠森森的，配上那一口鋸齒，的確比夜叉還可駭。

佘三夫人揚起嘴角，附耳奉告蘇衍：“鬼市一起往西走，在河岸找到一處載著一串紅的院子，畫皮就在那。傳聞她比來喜幸虧那給人皮上妝，特彆是百鳥朝鳳衣的風眼又起來了，她便不大愛出來了呢。”

身後夜叉步步逼近，蘇衍嚴峻起來，本來腦筋裡冒出的那點動機一下子縮了歸去，再也捉不到了。

“甚好呢。”佘三夫人抬起右手，用袖子掩住半張臉，隻暴露一雙含情目來，“蘇道長徹夜如何想起來鬼市了？”

但他胳膊上那條紅線已經長過手肘，遵循現在的速率推算，再過不了幾天，紅線便會達到肩頭。到時候紅線化為小蛇，鑽進蘇衍的血肉裡，啃噬心臟，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那邊是人。”蘇衍小聲解釋，“鬼市中暢通的東西都是人間買不到的，偶然候報酬了它們，不吝鋌而走險，冒著被鬼市眾鬼發明後吞食的傷害，也要來求購。”

“是又如何？”對著絕色，畫皮非常有耐煩。

佘三夫人最是獵奇，現在見蘇衍支支吾吾，就曉得他必然慘敗在萬羽士手上，不由詰問道：“蘇道長，你本日帶著人進了鬼市，如果我奉告巡查的夜叉，蘇道長與那位公子該如何是好呢？”

蘇衍深吸一口氣，因為擔憂本身慣常用的桃木劍罡氣太重，蘇衍此次並冇有帶在身上，隻是多帶了幾張符紙，又悄悄拿了一顆琉璃子放在身上。

“這是甚麼？”

“是佘三夫人，我們避一避。”蘇衍一個多月前曾與她打過交道，此時見到佘三夫人，正想拉著裴景行遁藏，卻不料佘三夫人已經將頭轉過來，瞥見蘇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