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二十[第2頁/共5頁]

柴頭不敢答話，倒是一旁的牛國公鼻子出了口氣，喝道：“許侍郎問甚麼，你就答甚麼。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陛下，”牛國公聞言，第一個出列，言辭狠惡地說道，“那裴景行殛斃老臣獨一的孫兒，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許敬宗出列，走到柴頭麵前，開口問道：“當日裴街使為何找牛春輝？”

天子把目光看向刑部尚書趙元瑞，直接問道：“如何回事？”

朱國公看趙元瑞吃癟，開口道：“又或許是裴景行用了妖法，把刀□□。”

“可有損毀？”

天子還沉浸在當年的驚駭當中，聽到許敬宗這話，不再多想，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就交給許侍郎了。”

許敬宗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元瑞：“牛春輝好歹也進過太子衛，上過疆場的。”

許敬宗又問：“既然是為了搶人，你們如何會任由牛春輝伶仃見裴街使？要論單打獨鬥，三個牛春輝都不是一個裴景行的敵手。”

這話誅心，哪怕牛國公此時恨不得立即將裴景行大卸八塊，也隻能對上座的天子表忠心：“陛下，臣並無此意。”

“如果裴街使會妖法，殺了人還會被髮明麼？”許敬宗反問道，“要我是凶手，我會妖法，我殺了人以後，如果有拔刀的時候，早就逃之夭夭了。”

許敬宗這話，實在是有誇大的成分，那些獄卒固然背後有人撐腰，但也不敢對裴家後輩用大刑。

“冇錯，”趙元瑞不明就裡，點頭道，“還在的。”

許敬宗的來頭也不小，他祖上曾與皇家多次聯婚，父親徐晉明曾三次出任科舉主考官，弟子遍天下，但更首要的是，許敬宗本身爭氣。

但就像許侍郎對裴景行說得“民氣叵測”四字，他們固然坦白了究竟本相，卻始終擔憂有朝一日會被傳出去――那始終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的裴景行，可還活著呢！

“冇錯，”柴頭一口咬定，“就是因為裴街使歹意行凶，把刀□□，才讓少爺失血過量而死。”

“陛下，這於理分歧！”趙元瑞上前一步，誠心腸說道，“許敬宗隻是禮部侍郎，何時能斷案了？”

不但牛國公夫人如此，牛春輝的孃親，早早做了孀婦的世子夫人，也把牛春輝當作本身的命根子對待，真恰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放摔了。加上這位世子夫人孃家也是在西京有頭有臉的人家，更加滋長了牛春輝的氣勢。

禮部管的是祭奠與科舉等事件，不成謂不狷介，許敬宗入了禮部以後，鮮少過問其他政事，常常上朝，也樂得做一個悶嘴葫蘆。

“這……這……”柴頭不敢說出真相，情急之下，隻好把這事都推到已經死了的牛春輝頭上，“這是少爺的號令，主子不敢不從。”

許敬宗用心賣了個關子：“天然是有效了。”

有了天子的首肯，即使許敬宗是禮部侍郎，也成了這樁案子的賣力人了。

這八個字如果出自淺顯百姓之口，倒是有些事理的。但牛國公身為國公，入朝幾十年，要定一小我的罪，哪怕不是口吐蓮花，也應當有理有據，而不是這八個字就概括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