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十四[第2頁/共4頁]

裴景行與蘇衍在這一刹時心有靈犀，後者並未言明，但前者倒是福靈心至，揮脫手中橫刀，斜斜砍去。橫刀擊碎那些還在慢吞吞運作的齒輪，綠光則因為落空了這些掩蔽物而大盛，但很快就被橫刀劈成兩半，漸漸暗淡下去。

“冇乾係，我信你。”蘇衍學著裴景行的模樣，反手也想拍拍裴景行的手背，可惜因為雙目失明的原因，落空了。

說著，張斐然轉向身後站著的裴景行等人，問道：“你們曉得這些崑崙奴來自那裡麼？”

蘇衍最後能瞥見的，就是胡人滅亡的模樣。

胡人已經特彆不耐煩，他乾脆閉上眼睛，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胡人一張臉不知是疼痛還是仇恨的原因，扭曲得幾近看不出本來的長相，他的一雙眼中充滿了肝火，這肝火即便是在他身後也未曾燃燒，狠狠地看著裴景行與蘇衍。

胡人臉上終究有了驚駭的神采：“你不是人！你、你休想如何對我！”

胡人渾身一顫：“你想做甚麼？”

“我昔日去朋友家做客，與他家的崑崙奴扳談了兩句。那崑崙奴奉告我，在他們國度，天子身後到下葬前這段時候，有一個必須經曆的過程。”說到這，張斐然頓了頓，用心賣了個關子。

“你的官話說的不錯，看來是在周朝呆過一段時候的。”

胡人冇有答話，但他上揚的嘴角已經是最好不過的答案了。

“是。”

年青的胡人抬開端，閉上眼睛，口中吐出一長串外族的話語。不，與其說是話語，不如說是歌謠。

“你！”胡人滿臉驚駭，“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旁的胡人如遭重擊，倒在地上的身材猛地抽搐了幾下，吐出兩口黑血，病篤間掙紮著抬起右臂，指向蘇衍與裴景行二人，氣若遊絲：“你……你們……你們兩個……終將……葬身……聖地……”

胡人還是冇有說話。

“是幻景。”高澤楷看了一圈四周，皺起眉道，“又是幻景。”

張斐然的目光也落到金勇的屍身上，他瞳孔一縮，隻感覺此事匪夷所思：“好好的一小我，身材裡如何竟是齒輪。”

“是傀儡。”蘇衍俄然開口，“我在西京的時候，曾經和一個老羽士比武，他就是操縱傀儡來自保。”

帶返來的三具屍身中，本技藝下兵士的天然要好生安葬，而設想詭計暗害他們一行人的胡人，以及疑似叛變的金勇，這兩具屍身則被扔在地上，任由驕陽暴曬。

張斐然停動手中的行動，但並未手刀，而是饒有興趣地讓刀尖在胡人的肚皮上悄悄走了一圈：“說吧。”

“把這兩小我的屍身帶歸去。”最後還是張斐然點頭，他說完後，又扭頭與聚過來的幾個兵士說道，“少了三小我，你們兩人一組，去找。”

張斐然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到胡人的鼻子下方，轉動了幾動手腕，嘖嘖說道：“白的紅的灰的，嘖嘖，和漿糊似的。”

“你不說？”張斐然彷彿有些傷腦筋，他無法地搖了點頭，歎了口氣，“既然如許，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是對是錯，免不了要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