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第3頁/共4頁]

裴景行不悅：“你不肯說？”

蘇衍的年紀與裴懷玉相仿，見慣了裴懷玉跳脫的行動，現在俄然呈現一個少大哥成的蘇衍，本領高超卻又透著一股他多年未見的天然，即便裴景行決計冷淡羽士和尚如許的人物，也忍不住把蘇衍當作一個弟弟來對待。

“這是豔鬼？”高澤楷看清蘇衍紅繩綁著的鬼，皺眉道，“你們如何趕上的？”

“這是甚麼東西？”看著被倒在地上，被老黃狗咬住半個腦袋，還時不時抽搐的豔鬼，裴景行轉頭問蘇衍。

高澤楷在一旁敲邊鼓：“鬼都捉到了，還能騙你不成？你如果見機，就早些坦白，說不定裴街使還能網開一麵。”

李老道見狀，吹了記口哨，老黃狗這才鬆開嘴，屁顛屁顛跑回李老道的懷裡，又變成夾著尾巴的不利模樣，完整冇有之前咬住豔鬼時的威風凜冽。

“你們冇事？”跑來後院的恰是高澤楷，隻見他道袍的左肩掛了下來，領口也不整齊，頭髮隨便一紮，連個冠都冇有。

李老道聽了，眉開眼笑：“當然，當然。”

“是豔鬼。”蘇衍收回琉璃子，拿出先前用過的紅繩，不管豔鬼如何掙紮，直接在豔鬼的脖子上綁了一圈。

李老道一愣：“你曉得了？”

裴景行雙手持槍，擋在蘇衍等人麵前迎敵。

裴景行坐下，看著麵前抱著老黃狗假寐的李老道，問道：“李老道，當初你是如何曉得‘半臉鬼’另有隱情的？”

他從速放下貼著蘇衍臉頰的手，有些寬裕地問道：“冇事吧？”

“此地不宜久留，”裴景行並冇有答覆，催促道，“先歸去再說。”

“這我就不曉得了，”李老道逃過一劫，閉著眼睛點頭晃腦，“進了國師府，那些鬼怪可就拿我冇轍了。”

“哪能呢，”李老道一點都不害臊，自曝家底，“我就是靠點小把戲混碗飯吃，那裡還會真的去捉鬼。本來我想著要不就走了吧，分開西京，他上官少卿再有權有勢，也不能追我到天涯天涯不是。但是我轉念一想，那鳳釵還抵押在柳老鴇那呢，這一個銅板都冇到手，真要分開西京，我上哪混飯吃去？那上官少卿也是風雅，直接留我在上官府上住著，成果冇過兩天，還冇等我想出脫身的體例來呢，上官少卿就給了我幾件東西，說是早前有個羽士留下來的，讓我看看能不能用。”

裴景行承諾道：“你放心，這案子到了金吾衛手上，就不是上官雲能夠插手的了。”

說到這，高澤楷俄然話鋒一轉，看著裴景行警告道：“你碰到的這個惡僵，手腕暴虐，技藝高強，必定是花了很多心血才培養得來的。那人失了惡僵，想必恨你入骨，這段時候你還是謹慎些。”

“這我就不曉得了，”李老道點頭道，“我擔憂暴露馬腳，都是旁敲側擊問的人，冇有問那麼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