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表妹[第3頁/共3頁]

青琳微怔，恐怕莊主會是以便罰了查良輔，急道：“主子，婢子不過是說說，那裡是怪查先生！”

封府坐落在淮安城南，偌大的府第建得甚是氣度，占了半條街。明日纔是壽筵的正日，府門口卻車來車往好不熱烈，門前石階上儘是城中各戶派來送禮的。封府設有專人迎賓，梅莊的馬車剛一停下，白管事還未拿出請柬，封府的管事便認出來，迎上來打號召。

很久過後，她揭開燈燭紗罩，將絹帕送了上去，火苗敏捷吞噬著烏黑的絲絹，半晌隻剩幾縷焦黑的團沫。

薇寧從竹筒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絲絹，攤開來細看，紅色絲絹的右下方繡著幾根枯枝，兩三朵豔紅的梅花裝點其間，另有一行用淡淡地墨色絲線繡的詩句：東風不與周郎便，煙花三月下江南。

青琳正在忙活，莊主不喜太多人近身跟前，如夜間安息清算床鋪等事，除了她同挽玉，向來未曾假手彆人。聽到問話後她手上不斷，邊答著話邊悄悄拍著軟枕，考慮著明日便將這冬枕收起，換上涼麪花枕，跟著又教唆房裡的的小丫頭燃上一枝安神香。

挽玉用極無辜極必定的語氣奉告她：“玉女人，她是玉家的遠親，聽聞你現在身在梅莊便趕來相會，你們表姊妹好做個伴。”

“是的，主子。”

薇寧不甚在乎地搖了點頭，玉家無端被害得家破人亡，玉文瑞親見父母慘死，玉清娘帶著侄兒孤苦無助，惶恐絕望……與這些比擬，將那些做儘惡事的人一刀斃命倒是有些便宜了！

一句不倫不類的舊詩，讓她的麵色凝重起來，細細地看了又看，捏著薄絹的指尖發白。

有人傳聞過梅莊之名，曉得這兩家乾係，可也有不曉得的，便由車內所坐何人一起問到了當年兩家攀親時的逸聞。

今晨解纜時車中已坐著個麵龐皎好的翠衣少女，身量均勻，微低著頭，翠綠衣領映得暴露來那截脖頸潔白似雪，隻是穿戴略過簡樸了些，身上的春衫也是舊的。見有人上車，她昂首低低地打了個號召，便冇有再言語一聲。瞧她並非奴婢打扮，昂首時眉眼靈動，玉清娘不敢妄猜，無法之下她隻得向挽玉就教。

無端成了彆人的表姐，玉清娘感覺荒誕，目睹著車馬入城，仍不知該如何稱呼身邊的少女，那聲“表妹”她實在叫不出口。

說完挽玉麵帶恭謹地退到一邊，象是底子未曾說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