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措手佈置[第1頁/共2頁]
此時的街上人流漸次增加,想來這東京汴梁的夜間高樂亦跟著夜色的來臨而至,非論是離了衙門的官宦,亦或是家資钜萬的豪紳,即便是那等升鬥小民,也在這個時候出外尋覓各自的樂子。
朱雀門外的東西後街也是汴梁一處極富強地點,而相距不遠的崇明門外亦是瓦舍酒坊堆積之處,相互之間以汴河水道相連,比起內城的衚衕街和馬行街上,這處所少了幾分崖岸自高的氛圍,隻是滿滿的販子氣味,來往之間,多有外埠客商堆積在此地。
西門慶倒是真不在乎這“文抄公”的名聲,即便抄成了此時大宋詞壇的又一名柳三變又如何?期以經年,金軍南下,這片繁華亦做了風捲雲散,到那等時節,僅靠詞名,於國於家怕是冇有半分助益。
這般熱烈氣象,同那崔念奴清幽偏僻的閒雲居,總無半點類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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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居,大不易!
離了閒雲居,已過戌時,此際天氣已然儘墨,沿街店鋪門前的燈籠,座上的高燭四下裡儘皆亮起,雖比不得後代都會那等霓虹彩光,卻也照得街路透明,很有幾分新奇風味。
“再過數日就是旬五之日,鄙人雖是遠來之人,也曾聽聞崔行首的端方,到時天然將全篇奉上。”
以崔念奴的見地,當世詞人中能有如此成就的不過一二。聽這位說話間帶些山東口音,倒確是有一名詞壇大師蟄居山東,可對方乃是閨閣中人,這等論及男女情事的詞作又怎會流落到麵前男人手中,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非論其他,單就禁軍中那等與國同休的將門後嗣,當年太祖杯酒釋兵權後,許了他們世代繁華,這一朝百五十年運營下來,其家屬所聚財賄恐怕早就是個天文數字啦。
跟著一名幫閒上了二樓,終究進了此中一間靠角落的包房,房內已布了一桌海陸美味,一名三十餘歲的男人已候在內裡,見著西門慶兩人出去,從速笑容迎了上來。
“我應了你便是,隻是懇請公子將剛纔那厥殘詞留下全篇,一償小女子的心願。”
這所宅院占地甚闊,又是地處內城,賣家卻僅隻開價五萬貫,若無這等鬨鬼的傳聞,那裡有這等便宜的事情。
提及來,西門慶此次東京汴梁之行的一番運營,如果能夠借勢麵前女子翻殘局麵,即使抄些納蘭詞對本身而言也僅是一件惠而不費的小事,能夠稍稍拉近相互之間的乾係,無益於今後的合作,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本日得了那一厥《玉堂春》,加上方纔那一殘句,見微知著,自可設想作出此等絕品的人物會是如何的風采傾世,決然不會是麵前這般錙銖必較的商賈之流。
彆瞧西門慶帶了十萬貫財賄上京,可在這東都城中,百萬巨戶不知凡幾,那遼東女真人手中不過幾十兩銀錢收來的上好走盤珠,在這東都城愣是能售出十幾萬貫的代價,由此可知這東京巨室高門的財產是多麼驚人。
“且慢!”
西門慶時遷兩人跟著人流一起過了衚衕街,以後過了高陽正店折到汴河大街,沿河向東又上了禦街,最後獨自穿過朱雀門去了東京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