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登州在望[第1頁/共2頁]
本來這登州雖是窮鄉僻壤之所,可正因如此,很多山東道上冇了財產的流民紛繁跨州而來,在這處安設,又是以處官府力量虧弱,一些處所縣治乃至有七八年未有正印官就任,使得這處所同那青州普通,各處毛賊。若論起猖獗,乃至比之青州猶有過之,曾經幾度聚眾攻打府城州縣,乃至連登州亦曾有過這等事。
那鄒林鄒潤叔侄兩人能夠聚起並贍養這幾十人的步隊,在登州已算是甚為了得。
離了青州界,是夜,西門慶一行人在淄州上麵一處小縣安息。
寧做承平犬,莫做離亂人!
這一日,離著登州府城另有三十餘裡之際,一座險惡山勢橫陳在官道邊,站在高處一眼望去,隻見山巒疊嶂,連綿無儘,惹得西門慶微微皺眉。
難怪宦海中大家都道那登州是山東兩路上最為偏僻的一處軍州,其外洋的那座沙門島,更是重犯遠竄之地點,同天涯天涯的煙障之地瓊州普通,莫不被人視為畏途。幸虧西門慶一眾部屬多數是出身綠林的草澤人物,即便是葉春,也僅是一個來往南北的小商賈,隻要能有個出身,他們自是不懼來這等遠惡邊州搏上一回。
對於這等情狀,西門慶等人一起走來,天然心知肚明。隻不過因為登州冇有太多險隘山嶺,那些毛賊盜匪常白天都分在各處,甚少有大股人馬。至於攻略各處州府,乃是這等流國蠹人在這邊荒軍州尋不著活路,行險一搏罷了。
這大宋不是歌舞昇平的後代,而是一個傷害到處,隨時有能夠喪命的季世。
花菲的房中,這位白白天跨馬挽雕弓,震懾一眾男人的冷傲女娘,這會兒倒是趴伏在床,貝齒緊咬,呢喃嬌喘,細緻光亮的身子起伏如浪,接受著身後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衝殺。
戰陣之上,這女娘彷彿一塊堅冰,寒徹入骨,可在床第之間,卻又化作一團水,和婉委宛 ” 。如此氣質差異的美人,卻僅得一人在私密內室中方能得見。一念至此,西門慶的情感立時又高漲了幾分。
雲收雨歇後,一支胳膊環住身邊美人,西門慶卻未見半點歡愉之色,眼角眉梢反而很有幾分凝重。
設謀平了清風山燕順一夥,教唆花榮進剿桃花山的李忠周通,自以為統統把握,已是高枕無憂,卻不想半途殺出魯智深一行人,若不是花菲神射以及石秀巧遇欒廷玉一行生力軍。自家即使能夠逃得性命,一眾親眷主子卻不知會有幾人遭難。
見著西門慶臉上似有不悅,伸直在其懷中的花家小娘卻冇太多心機,隻當本身未曾服侍好,憶起這些日子從三位姐姐那邊聽得的傳聞,粉麵微霞,一雙丹鳳俏眼微微閉上,身子一蜷,倒是縮進錦被上麵,檀口輕啟,緩緩吞嚥……
光陰如水,也就在冬春之交,西門慶一行人在路上走了兩月不足,總算是踏上了登州空中,一想到這趟足足走了大半個夏季的冗長路程,步隊中統統人,包含西門慶在內,表情都不自發的感到輕巧一些。
因為這番故事,即便一行人已經離了青州界,西門慶亦打疊起十二分的精力,不敢再有涓滴懶惰,而其部屬卞祥一世人等,自是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