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憶 勵精圖治伐北侯，一封書信兄弟殘[第1頁/共3頁]

父王聽薑子牙說完，言道：“卿言雖是，奈孤與崇侯虎一樣爵位，豈有私行撻伐之理？”

薑子牙正欲乘勝追擊時，父王出言禁止“且慢攻城，崇家父子作歹，與眾百姓無乾；今丞相欲要攻城，恐城破玉石俱焚，不幸無辜遭枉。況孤此來不過救民，豈有反加上以不仁哉？切為不成。”

父王深思很久，方纔點頭，曰：“丞相行師，誰為主將，去伐崇侯虎？”

“大王台端親征，天下呼應。”

誠如狐狸大姐所言，金眼神鶯未曾開智，仍屬畜類，何如其二目如電，爪似鋼鉤，狐狸大姐一旦粗心就會著了道，畢竟這是聞仲特地給黃飛虎留下來降“狐狸”的。

次日淩晨，在父王並不知情的環境下，薑子牙假借父王之命交代給南宮適一件差事——送信。

“大王，且再看看另一份手劄如何言說。”家將將孤手劄遞上。

“岐周丞相薑尚頓首百拜，致書大君崇黑虎將軍麾下：蓋聞人臣事君，務引其君於當道；必諫行言聽，恩情下於民，使百姓樂業，天下安阜。何嘗有身為大臣，逢君之惡，勾引天子，殘虐萬民，假天子之號令，敲骨剝髓，儘民之力，肥潤私家，陷君不義，忍心喪節。如令兄者，真可謂：‘積惡如山，窮凶若虎。’人神共怒，天下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為諸侯之所共棄！今尚主公得專撻伐，以討不道；但思君侯素積仁賢，豈得概以一族而加上以不義。尚不忍坐視，特遣裨將呈書上達君侯，能擒背叛，解送周營，以謝天下。庶幾洗一身之明淨，見賢愚之有分；不然，天下之口嘵嘵，恐崑崙火焰，玉石無分，倘深為君侯惜矣。倘不以愚言為非，乞速賜一語，則尚幸甚，萬民幸甚。臨楮不堪盼望之至，尚再拜。”

“南將軍。末將謹領丞相教誨，不必修回書，將軍先回，多多拜上大王丞相。總無他說，隻是把家兄解送轅門請罪便了。”

“不知公子有何叮嚀？”南宮適倉猝上馬，躬身問道。南宮適此人忠勇可嘉，確是可貴的將才，其對孤也向來恭敬。

崇黑虎，想必這人間也就孤最懂你，同為家中嫡次子，我倆是多麼的不幸。不過我們也是榮幸的，因為我們會爭，能爭。爭本得不到的，爭想要獲得的。

南宮適一時候被黑虎弄的稀裡胡塗，隻道方纔黑虎一時義憤，現在幡然覺悟，纔會有前後倒置竄改。

某日七間殿上，父王言問：“眾卿可有非常事要報？”

待南宮適走後，黑虎就進了書房，明白日的便點上火燭，將孤那四字函件焚成灰燼。

崇黑虎一臉不耐地揭開函件，但見信中不過四字“取而代之”，黑虎麵前驀地一亮，渾身一震，當即合上孤之函件揣入懷中，俯身撿起薑子牙手劄，改口道：“方纔孟浪了。我觀薑丞相之言，甚是有理，我寧肯獲咎祖宗，怎能獲咎天下，為萬世群眾切齒？縱有孝子慈孫，不能蓋愆尤：寧至於冥下請罪於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脈，不致絕於宗枝也。”

“將軍高義，末將不如。”南宮適佩服，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