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憶 薑老頭三四事[第1頁/共3頁]

宋家莊，間隔朝歌城三十五裡，時莊主名叫宋異人，既是富人也是個善人，即便對已四十載不見的結義兄弟都還情願傾儘統統去幫忙，反而他的結義兄弟闖下大禍，一走了之，全然不顧是否會連累到宋異人。

“軍爺，您要買牛羊還是豬？都是活的，不臭。”老頭笑嗬嗬的，覺得有買賣上門。

“討厭夫君，你比我更像妖。”媚兒將酒一飲而儘，撲進孤的懷裡。

“咯吱，咯吱……”

太廟起火一事，孤當時也算得，可常常探其泉源，老是昏黃一片，想來又是哪個先祖，神仙在背後施手腕助父王一把，以全神仙丁中所謂的“天數”。

一名七十多歲的老頭，挑著滿滿一擔做工差勁的笊籬，晃閒逛悠地走在去往宋家莊的路上。擔子時不時的換個肩膀，想是走了很長的路。

“有個謀生有甚麼不對，莫非就一輩子讓宋大哥養著，他隻是你的義兄，不是你爸。端賴著他，你負心不負心。你心安理得，我還要臉呢。”老婦人毫不逞強，從她話語中便能聽出事情大抵。

“咩咩咩……”“哞哞……”“吼吼吼……”過了幾日，那老頭趕著一群羊、牛、豬要進朝歌城發賣。

老頭把本來裝白麪的籮筐扔在地上，罵道：“都是你這賤人多事，賣甚麼的甚麼麵，一整筐白麪就賣了一文錢。”

“這老頭真是奇特，編這麼些個笊籬做甚，就是用一輩子都用不完。”

這老頭老了，無兒無女以是來投奔他義兄，一應吃食室第皆是他義兄的，就連這個六十八的黃花大閨女也是老頭的義兄給說的親，老婦看不慣老頭整天遊手好閒，隻知伸手向義兄要錢，以是讓他體例些笊籬去賣，冇成想笊籬一個都賣不出去，以是才產生了上述一幕。

父王也不是個貪酒的人啊，何況一項與費尤二人麵和心分歧，怎會如此不謹慎？真是叫人費解。

父老聞訊攜婦趕來勸說，老兩口方纔停下鬨劇。厥後這老頭幫父老去看店去，也不曉得是他命不好，還是老天在耍他，久旱不雨的朝歌那天竟下了好大的雨，一整天都冇個買賣，反倒是店裡的肉冇人吃都臭了，折了很多的本錢。

“哪有的賒，快馬溜韁，繩索絆住了腳，把兩筐麵潑了一地，大風颳過來，都冇了，冇了！都是你這賤人，不然哪有這事。”

“犯禁犯法，拿了！”看門人一號召，就有一大群兵士要來抓老頭。這老頭也是老滑頭，見機不妙拔腿就跑，一群牲口都到了官兵手裡。

“薑子牙啊，薑子牙，你比我算到的還要不堪。好吃懶做，欺軟怕硬，推辭任務，暴躁易怒。仆傭就是仆傭，不敷掛齒。”看了薑子牙的表示，孤當時是這般評價的，現在想來真真是好笑至極。這那裡是不敷掛齒，的確是人生大敵：父因其而死，愛因其而亡，權因其而失，心因其而冷。

“媚兒，給狐狸大姐傳個信，讓紂王頒旨，製止屠沽。來由嘛，就說天下動亂，天災幾次，不殺生以祈福。”

這統統孤都看在眼裡，跟著白叟孤來到了他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