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性情變化[第2頁/共2頁]
受人恩德便是受人恩德,被救下以後,那裡有嫌棄這份恩德過分冒險的事理?
徐氏身邊的丫環接了過來。
“我也是一心為了婧兒好……如若不然,我又何必吃力不奉迎地收下這藥膏?”萬氏看著徐氏講道。
約是半刻鐘前,丫環纔來稟說,蔣家人被送走了。
“俗話說偏方治大病,當初雲娘你難產時,不就是張家女人帶去的那位嬸子脫手救下的麼?”萬氏看了張眉壽一眼,道:“彼時我瞧她又是紮針,又是喂些希奇古怪的藥丸……倒也真是提心吊膽呢。”
何況蔣令儀先前所做之事,都還曆曆在目,誰準允她來充這個好人,收他們的東西了?
二則,又模糊在暗射婉兮心有成見,決計針對蔣家,乃至是她萬氏。
以是,說是來路不明,也並不是謊話。
徐婉兮聽得更是火冒三丈。
如此不謹慎,彆人說甚麼就信甚麼,甚麼時候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竟這般好當了?
此時,徐氏笑著開口說道:“這兩件事,焉能相提並論?事急從權,我彼時環境危急,命懸一線,與婧兒當下天然分歧——那晚,若冇有張女人帶著那位嬸子趕來,我與婧兒是必冇有半分活路的。”
一則,彷彿在說她當初過於冒險,不顧徐氏安危。
徐婉兮對這話嗤之以鼻。
她內心的嫌棄之情,實在難以壓抑可如何辦?
這一世與宿世到處罰歧,許是她周遭的人和物都有了竄改——再暖和的脾氣,如果到處不順,也很難悠長地保持下去。
徐婉兮一聽這話便氣不打一處來:“隻是她府中女眷用過,她又冇用,你也冇用,如何就曉得當真冇題目?”
徐氏眼中迷惑。
張眉壽也適時地按住了徐婉兮蠢蠢欲動的手。
“讓她出去吧。”徐婉兮說道。
哎,做淑女真的好累。
此時,丫環已經依言上前,手中捧著一隻雲紋錦盒。
“我便是決計防備他們,又有何不對之處?能養出如蔣令儀那般做派的女兒,莫非我不該防著?”
“兮兒,我曉得你對蔣家女人仍心存不滿……但人家也是誠懇前來賠罪,且事情已疇昔了數年,我們若再這般揪著不放……倒顯得小家子氣。”
錦盒被翻開,隻見其內是一隻巴掌大小的天青色小瓷罐。
又道:“且既說是甚麼高人,便可見來路不明,又非端莊藥堂中買來的,萬一有甚麼差池可如何是好?”
“我們皆是一家人,嫂嫂的美意我天然是曉得的。”
女孩子脾氣嬌蠻,倒不敷以申明甚麼。可那般暴虐,就不由不叫人去思疑家中教養了——這些是蓁蓁曾與她說過的,她一向記在內心。
記仇就是小家子氣?
“……蔣家太太說,這藥膏極好用,乃是從一名高人手中得來的,隻需遲早定時塗抹,不出三個月,疤痕便可消弭。”萬氏正與徐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