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 夢魘[第1頁/共2頁]

東宮內，祝又樘聽罷明太醫所言，微微皺起了眉。

繼曉緩緩退出了內殿。

謝遷替她將身上的披風攏緊了些，邊長話短說道：“我明麵上要回一趟餘姚，實則是有公事奉了密旨需前去姑蘇。”

繼曉唸了句佛，回身出了養心殿，麵前卻還是天子那張看不出喜怒的麵孔。

用不了多久了……

一場小雪後，氣候接連陰沉了數日。

頻繁的惡夢纏身不但讓父皇變得易躁易怒，更加深了父皇對丹藥的依靠。

謝遷幽幽地歎了口氣。

與定國公和世子長談罷，他在園子裡見著了徐婉兮。

隻要陛下的夢魘一日不除，再多的良藥也是徒然。

可叫她好等。

內殿中，繼曉隻做法誦經，而隻字未提這“邪氣”的起因。

小丫頭二八韶華當然是不焦急嫁人的……

謝遷分開了都察院，便直接去了定國公府。

公事？

說來也怪……他此前為了讓陛下安眠，可謂是挖空了心機，服藥鍼灸及藥熏等體例都用上了。按理來講，一覺睡到晌午都不是個題目，卻恰好對陛下全無用處。

“這麼快……”徐婉兮就又問：“那可有傷害冇有？”

至於皇上所服丹藥，常日裡也是稱得上慎重的，且在太子的授意下，丹方向來也是由明太醫在把關——雖攔不住皇上沉淪丹藥，可包管丹方冇有太大不對，以及後續的彌補療養，卻也是極有效的。

劉福跟了出去，笑著道：“本日有勞國師了。”

大臣們多是在心底暗歎一聲——皇上公然還是不爭氣啊。

見他睡得沉了，劉福忙使了內監將人扶去了龍榻上。

他很清楚，天子之以是還肯召見他，是因為現在還需求他——這既是看重他身上的本領手腕，亦是多年來養成的風俗與依靠。

“你與他們說通了就好。這類事情，本也冇甚麼好焦急的。”徐婉兮道：“你放心腸去辦公事吧，我等你返來。”

見他冇細說，又說是密旨，徐婉兮也不過量探聽甚麼，隻問：“那何時解纜？”

他前兩日也曾勸過父皇。

眼下他冇有更好的挑選——

天子一心求仙幾近癡迷，一向將他視作最大的助力。

莫不是丹藥吃多了，還真吃成百藥不侵的固執體質了？

“你不怨我因公廢私了？”他向身邊毫無怪責之意的小女人問道。

謝遷聽得愣了一會兒，旋即忍不住發笑去揉小女人的頭頂。

可這總歸是治本不治本的。

統統畢竟都會如他所願……

謝遷點了頭。

可有太子在，這份‘看重’隻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隻是……他俄然忍不住想——在這小丫頭內心，究竟是他首要些，還是張家女人更首要？

劉福點了頭，叮嚀身側寺人：“送國師。”

勸是勸不了的，隻能另想體例。

繼曉神情安靜隧道：“陛下既已安睡，貧僧就先告彆了。”

這一日，國師被召入了宮中麵聖。

思及此，明太醫不由感喟道：“說來，陛下的丹藥確該停一停了……雖說有那些方劑在，於身材侵害不算大，但到底是冇有甚麼好處的。且現在尚在服藥中，對藥性多少也會有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