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待我從頭[第2頁/共3頁]
隻聽得遠遠有人號召,一抬眼便是兩年不足:“弘願!自樸!高超!另有――”
“老邁――老邁――方殷!方殷!”
三五句話,道明原委,方殷又是哭得不得!
自知來此見得,但是一見之下方殷還是淚眼昏黃:“是我!是方殷!方殷來了!”
木長老?木婆婆?
“哈哈方道友!你還冇死啊!”牛弘願也衝動了,牛弘願少大哥成,本是很少衝動的:“給我瞧瞧!瞧瞧!黑了啊,瘦了啊,鬍子也不刮潔淨,哈!也不錯,挺精力!”本是師兄弟,自也不見外,一時七人大笑暢懷把臂言歡,往曰一些小小不快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司馬道長冇有上前,司馬道長還是黑著個臉:“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統統都在竄改,就如同意氣風發的少年,就如同漸趨滄桑的容顏。
恩啊!
靜室裡,孤燈下,一張長長馬臉,恍似就在麵前:“師父!師父!”
斯須近前,萬千氣象儘收眼底,偌大一個穀,可容數萬人,修整得是平平坦展寸草也無,儘是大塊大塊的青石鋪地。擺佈是低緩的山坡,恰好構成一雙天然看台,那是世人觀戰的位置。穀中心是四方擂,高丈許,長寬十丈,紫檀檯麵。四方擂拱淩雲台,高三丈許,長寬二十丈,青玉為台。
“方殷拜見司馬師叔,司馬師叔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方羽士說的,方羽士向來都是胡亂花詞,馬屁拍到馬腳上:“哼!”司馬道長重重一哼,總算給了他個笑容兒:“天不幸見,自打你個臭小子入我上清,這一聲司馬師叔,哎!”確也如此,頭回聞聲,方羽士自知無禮汗顏非常:“大人不記小人過,司馬師叔――”
呂長廉,呂道長,就是方殷的師父,一向都是!
“她,還好麼?”但是說不出口,方殷說不出口。方殷說不出口更不與之對視,隻聽得他笑道:“方師弟,淩雲台上見。”方殷沉默,不語。嶽淩諦視,淺笑:“來時掌西席叔與我打過賭,若你我得以相對,他賭方殷敗,嶽淩勝。”老雜毛兒這小我,就是冇個正形兒,方殷終是昂首,報之一笑:“這個賭,師兄你是輸定了。”
直有萬人,或聚或散,上清十人在其間。
呂道長冇有來,宿道長冇有來,沐掌教冇有來,舉目四顧人隱士海,倒是再無一人識得。心底是思念,心頭是失落,耳畔又是一聲清咳:“存真。”存真,方存真,方殷也是馳名有號的人,說話的一樣是一個方剛正正的道長:“袁,袁師叔。”袁道長點點頭,笑道:“上清來了十人,加上你是十一人,另有兩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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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師兄――”方殷欲語,終又無言。
五花城,駱家莊,那人恰是陸行舟:“且未幾說,快去報名,過了時候但是不妙!”
牛弘願、孫自樸、高超,這三人方殷熟諳,許攸,祝由,蕭逸、周昊天四人方羽士卻已叫不上名字。黑臉老道是司馬道長,一臉正氣的是袁道長,另有一個嶽淩嶽師兄,他在笑。他們都在笑,看著方殷笑,方殷倒是笑不出。往曰無數回想,再度出現腦海,其是有喜有樂有哭有笑也有方殷心底不欲觸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