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山高我為峰[第2頁/共4頁]

人衣兩映，相得益彰。

沐掌教雲袖一甩，凜然生威：“方殷，此處為玄門勝地，你既已入我廟門，當知禮知儀，此後莫再胡亂稱呼！”衝冠一怒，氣勢淩人！方殷情意一時為之所奪，低聲呐呐道：“如許麼，呃，曉得了。”沐長天寂然點頭，頓了頓，放低語聲：“不瞞你說，這裡本來就有一個木頭人，可不是我――”方殷聞言瞪大眼睛，詫異道：“是麼？怎另有一個？”沐掌教一臉奧秘，悄聲低語：“昨晚你見過的，我中間阿誰老道，就是！”

“這個不能吃。”沐長天當真道。

一番辛苦終至峰頂，萬般氣象儘收眼底。但見彼蒼白曰之下，大地蒼茫無垠，風景纖細難辨。群山安閒身下，紛繁遙恃作臣服，飛鳥亦是難上，聲聲清唳為覲見。地鄙人，天在上，雲在四周八方。點點峰巒隱現，多少蒼山冇白雲，縷縷煙氣環繞，恰是雲海生霧山。攏雲作帳，何其手筆？以雲為海，怎等浩大！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歸正都是，分個大小。方殷也無所謂：“你隨便，歸正我也當上了，我認。”沐長天苦著臉道：“你個小小弟子，認了便認了，我這堂堂掌教，傳出去可不好！”方殷歎一口氣，道：“那如許，冇人時候我再叫，總成了罷？”沐長天鬆了口氣，道：“也罷！有人時候你可得叫我――掌教！”

木長老，美其名曰木頭人。方殷恍然大悟：“本來是阿誰老木頭，怪不得！這外號兒你起的麼？”沐長天淺笑不語，麵色對勁。名有重名，號有重號，既然有人用了，再叫也是不免曲解。方殷無可何如，低頭感喟。但名號不消事小，目睹這老道變臉如翻書，一時又覺大是風趣：“那，我又叫你甚麼？”

人如崖頂木，擺佈無一物，足踏朝天梯，背倚雲生處。

“成！”聽著很威風，想必很神情！這個不消說，豪傑正此意！方老邁毫不躊躇，拍著胸口信誓旦旦道。做起來難，說來輕易，說到做到，最是不易！沐長天心知此時說來為時髦早，笑歎一聲又道：“我的師父，你的師叔祖，上代掌教梅公遠，便是是以英年早逝。前人風采，我等自當仿效。”

“來來來，帶你觀雲海。”沐長天笑說一句，搶先而行。

少時踏入殿門，麵前鮮明呈現千百道靈牌，於供壇之上靜設。牌位以紫檀為身，其形長方，大小不一；道道縷邊雕紋，其上刻字，大同小異。若說出奇之處，隻是多不堪數，高凹凸低擺放，高低林林立立，密密麻麻設立，擺佈整整齊齊。案上供有一方香爐，輕煙嫋嫋，兩側燃有兩列白燭，火光淡淡。殿中半明半暗，牌位若隱若現，耳畔寂靜之時，心中自生莊嚴。

“你說？你說甚麼？”沐長天驚詫問道。方殷咽口唾沫，悄悄一指：“阿誰，能吃麼？”沐掌教一看之下，頓時驚得呆住！原是方羽士初入此地，並冇有將麵前大大小小的木頭牌放在眼裡，也冇有被四周幽陰悄悄的氛圍鎮住，一門心機隻是猛瞧案前供奉之物――

這個老道不平常，那是威風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