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餘皇[第2頁/共3頁]
鐘女史,已然持續當了七次賀壽大使,自是經曆豐富,時候計算切確。
這是第七次。
隻要一個棉花糖,叫得讓民氣慌慌:“去去去,一邊兒玩兒去!少來煩我。冇見我正煩著了……”
仲春十七,洛水之畔。
世人無語,扼腕感喟。
“我就說!我就說!”這個說話的,是元寶,元寶萬分煩惱:“你看看!你看看!”
這提及來,白先生之前還教過元寶,當然來的另有一個元芳:“元禮,你如何看?”
二是,鐘大女史,還冇有來。
這不叫甚,拔錨之時就是揚帆之時,屆時船麵之上千百船工同絞巨攬,大大小小數十排雲帆共起,勢可遮天足以蔽日,場麵之弘大壯觀莫可言喻。因之喝彩雀躍的不但是初度登船的一眾小寺人小宮女,船埠上河岸邊亦有千萬千千的都城百姓特地來此圍觀,這就是一年一度的龍宮賀壽仙島之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喜,有人憂,餘皇來時便是拜彆之時,喜是喜得此去仙島安樂平生,憂是憂的一朝拜彆再不得聚――
這是丟人,丟不死人!
隻這一錨,重達一千八百斤,起時須得數十壯漢圍盤合絞,可見此船之大。
“哎!”元禮歎了口氣,無法點頭道:“二姐料事如神,元禮自愧不如!”
“船呢?”小美小翠,茫然四顧:“人呢?”
該來的總會來,該走時就會走,方殷大可不必操心:“你快看啊!你快看啊!”
終究來到這一刻,船上船下沸騰了:“爹――娘――兒啊――兒啊――――――――”
至此,終究明白,甚麼叫作割地賠銀甚麼叫作不平等的條約,甚麼叫做屈辱!
“哈!”元芳仰天打個哈哈,當即縱馬疾走而去:“駕!駕!駕!”
儘多小漁船,有槳隻無帆:“上船!上船!”
餘皇大艦,一年隻來一次,恰是此時。
實際上,這一次,能夠說是海島賀壽團,方都統隻是一個保護隊長,鐘女史纔是團長,一把兒。
左看看,右看看,百十柄槳,索千百道,隻一條纜繩已然粗若手臂,扯直了比船還長盤起來也有人高。還稀有十巨型火炮,烏黑油亮雄渾威伍,炮彈大得就像西瓜,號稱靖海將軍大炮!上瞧瞧,下瞧瞧,巨桅十餘,個兒頂個兒高,最高的那是一柱參天,筆挺渾圓中轉數十丈,就算是最工緻的猿猴也攀之不上。上有桅杆,下有鐵錨,隻一鐵錨,大腿粗細,定海神般普通直直垂入河底,任誰上去也是難以撼動分毫――
無關地區,隻關乎人。
“那猢猻,公然夠狠!”在場世人,無不心道!
“走了。”這是白娘子,輕蹙蛾眉,幽怨說道:“早就走了。”
方殷見過如同海一樣大的湖,方殷見過流淌著血與火的江,一條小小洛水。自不放在眼裡。棉花糖是不能比,不過棉花糖也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比如這條船,名為餘皇,又稱王舟,是為貴爵將軍所乘大翼之船,高有三屋,可載千人。也罷也罷,既然方殷大哥瞅著都不新奇,那麼隻好棉花糖本身去看了,實則這時很多小宮女小寺人已然齊聚船麵之上,三三兩兩結伴玩耍,指指導點喝彩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