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閒不住的人[第2頁/共3頁]

血債血還，命命相抵，江湖中的恩恩仇怨，大多是以而起。

一個字：滾！

“有事好籌議，何必打打殺殺？”方殷笑道：“我叫方殷，我不會滾。”左幫主嘲笑道：“不會好說，這便教會了你！哈哈！”哈哈！哈哈！方殷嘻嘻哈哈，一指：“說到打滾兒，恩啊最會，恩啊恩啊，你來一下！”恩啊！恩啊！恩啊大聲叫喊，如有神助！當下當場一躺使了一式懶驢打滾兒，姿式美好標準非常！

隻要兩小我還在苦戰，惡戰，心無旁騖浴血奮戰，樊門主！左幫主！拚儘儘力，不死不休！一人長聲厲嘯，雙鉤大開大闔，一人麵如沉水，長劍吞吐閃動，二人拚出真火，雙雙渾然忘我！若說二人本是老瞭解，以往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時怎又相互仇視大動兵戈？也是無法，不得不說！真龍教，是真龍教，使這兩個小小幫派落空了安身立命的場合，如果再無安身之地，目睹毀滅已在瞬息！

有人狂吼一聲：“殺――”

隻看。

一小我，一頭驢，觀戰。

這是一個結，解不開的，活結。

“霹雷！”

有人犯傻。

“一口一個死，一口一個死！”方殷點頭，歎道：“一個受傷死，一個流血死，兩個老不死，離死不遠了！”“

三個字：滾犢子！

“火轟隆！”驚呼聲中一人揚眉怒喝，恰是樊門主：“左老兒，你怎恁地暴虐！”卻見左幫主眉頭緊皺，左顧右盼：“你莫亂講！這不是我派之，咦，你是――”俄然同時一怔，二人齊聲開口，原是激鬥之下二人並冇有看到那一人一驢，現下終究發明瞭方羽士這個不速之客：“你是那個？”

左幫主挺身持劍，麵色不善：“那裡來的小野道？哼！你作死麼！”

如何打，如何彆扭！一用心，又如何殺！

場麵火爆非常！戰況空前狠惡！

如同慢行動。

――想一想。

這天下，將隻要一個幫派。

看看劈麵的人，看看自家掌門人，稍稍冷卻的熱血又開沸騰，微微敗壞的神經又一次緊繃！握緊手中兵刃，心中蠢蠢欲動，血腥氣尚未散去，火藥味又是見濃！殺！殺罷！事已至此，那裡另有退路？死了的弟兄不能白死，流過的血也不能白流！大風門，海沙派，經此一役已然勢不兩立，仇恨也也冇法化解！

更像是一個傻子，傻傻地看著――

“恩啊――恩啊――”那頭黑驢俄然大呼起來，神情不耐猛尥蹶子！忽而撲通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兒，又舒暢地眯起眼睛，美美地打了一個響鼻兒：“撲嚕嚕嚕！”

一聲震天大響，恰是地動天驚！似是高山驚雷，幾將耳膜震破！不及心驚一股熱浪轟但是至，劈麵燎髮冇了口鼻！一時東倒西歪，有人伏在地上，不及驚詫，悚然望過！但見那處黑煙滾滾混了灰塵喧嘩，其間一顆大樹“喀哧哧”緩緩歪倒，零散的火苗散在焦黑的地盤上，猶有無數葉片草莖漫天飛舞。

卻見對方，也是一臉驚奇地，用陌生的臉和陌生的眼神，看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