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青閣樓[第1頁/共5頁]

那邊裝潢施施然冒出一個，唰地一收摺扇，皺眉斥道：“瞎叫喊個甚！相公我就在這裡，大夥兒又怎會看不見！”瞥見了！瞥見了！大夥鬆了一口氣，心道你是在那邊，可要瞥見你是也是真的真的不輕易！隻見此人五短身材，矮小非常，若叫他三寸丁穀樹皮那是委曲他了，幸虧水滸一百單八豪傑裡頭另有一號，矮腳虎王英！

“走了，不走又能如何呢？”

巧了，這個相公也姓王，因為比較有特性，以是在此地也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名流了。王相公一臉得色，執扇指導道：“諸位，這兩個女子你們不熟諳，相公我卻識得！這個春香，登仙閣當紅紅女人，有個花樣叫作，當代飛燕！”哇！當代飛燕！阿誰呢阿誰呢？王相公唰地翻開扇子，風采翩翩搖了兩下兒：“阿誰夏荷也有個花樣，叫作再世玉環，恰是登仙閣頭牌紅女人！”哇噻！再世玉環，頭牌耶！世人大聲起鬨，一時眉飛色舞！

和尚，和尚，美人投懷送抱，你怎還不去摟？

“姐姐，我們端的走了呀？”

“嘻嘻，小和尚，你瞧姐姐生得都雅麼？”

“不捨得又能如何呢？mm，他是誰，我們是誰，你，明白麼？”

春香卻不睬他，扭頭嘻嘻一笑：“姐姐喲，這會兒你便向著孃家人，等他做了姐夫mm哎！可就當上了受氣包兒！”世人鬨堂大笑，心道當代飛燕總算和再世玉環掐起來了，這場風騷戲一時倒另有得瞧！夏荷歎了口氣，點頭道：“你個小妮子不知地厚天高，呆會兒羞臊了自家麪皮，哎！瞧瞧瞧，你瞧便是！”春香對勁轉頭，風情萬種揚手道：“在師，你瞧奴家麵色慘白，小手兒冰冷……”

“春香！”夏荷羞紅了臉，笑罵一句小妮子討打，心下倒是有些鎮靜。和尚隻作不見，端然提筆點墨，於紙上寫就幾行筆墨：“有勞施主，藥方收好。”春香上前一把搶過，掃了兩眼，又嗔道：“你這和尚，怎能這般對付了事？姐姐，這藥方我瞧也是平常！”夏荷接過藥方，卻見不過幾味常見草藥，略略注了煎法用量：“靈秀大師，奴家郎中看過很多，醫方也見過很多，你這——”靈秀笑道：“過猶不及，草藥本無貴賤之分，亦不以多寡見效，對症便可。”夏荷聞言悄悄點頭，輕柔一笑：“多謝大師，小女子感激不儘。”

夏荷也不說話，隻是低頭淺笑。

白蓮藕，紅酥手，纖纖鳳仙指，顫若凝脂流，哎喲！哎喲！怎地想去咬上一口！

世人大笑，心道這小妮子看著嬌嬌弱弱，倒是好一副伶牙俐齒！王相公又氣又急，一時火冒三丈高，叉腰腆肚兒痛罵道：“臭婊子，哈！還不是出來賣的！快給大夥兒說說，你每天都是如何個賣法兒？”春香毫不逞強，脆聲笑道：“如何賣也不賣給你，瞧你那獐頭鼠目標模樣，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家！”

“姐姐，你真就捨得——”

青樓女子？北裡美人？世人驚詫，複又恍然，一時或笑或議或無語或感喟，倒是，都在點頭。紅女人，紅女人，便你再紅再標緻，也不過是紅女人！各自感慨幾句，又去找那說話的相公，不想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世人隻得你看我我看你，一頭霧水兩端兒胡塗：“這裡！這裡！他在這裡！”是有明眼人，大驚小怪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