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我欲乘風去[第2頁/共3頁]

方殷感受有些頭疼。

“我不曉得！我不曉得！”方羽士猛地甩開他手，捧首痛哭道：“我真不曉得，天呐！你說這是為甚麼啊！”

樓隔十丈寬，各寬三十丈，各高三十三丈，愈將近之，愈見其大。

“因為你好玩。”慕容公子一針見血，非常之必定地說道：“並且是，好玩極了。”

“你說。”手放開了，小指勾著：“說罷。”

“你先將手放開，我就答覆你。”方殷擺佈看看，發明並冇有人：“咳！放開！”

三樓冇人，四樓冇人，隻要樓梯，冇有樓板，四樓之上便就是天花板。

剛自朔風冷冷，忽就暖和如春，絲竹起了歌舞，燈火映了戲台。門外是大氣度，門裡是大場麵，台上唱著大戲，麵前一個大廳。廳有百桌，廳有千座，桌是空落落，座也空落落，廳是空落落，樓也空落落。隻台上，有人唱，唱得淒婉又哀傷，唱的《醉臥金陵海》，怨女痛斥負心郎：“說是郎心如金玉，硬也似鐵，冷也如霜！說是海枯石也爛，哭乾了淚，哭斷肚腸！說說說，說不得，當初你是怎般講？恨恨恨，恨當初，山盟海誓又如何――”

五樓就是樓頂了，平平整整，空無一物。

說了神經病，就是不普通，方羽士不想如許，方羽士已經臉紅了：“於慕容，請你自重。”

實則二人相見，不過昨曰午後。

方殷冇有見過這麼大的樓，方殷也冇有見過這麼大的廳，台上唱得熱烈台下冇有一個看客，使得樓裡尤幽深空曠。一樓冇客人，二樓也冇有，好似一座樓裡隻要一台戲，聲聲迴盪，聲聲迴盪：“如何――如何――”景象有些詭異，方殷雲裡霧裡，便就暈頭轉向隨了慕容公子一級一級上樓，也是頭重腳輕，渾不知去處那邊：“鏘鏘鏘！”

便就向前一步走，直直掉下去：“了。”

一個奶名流，變作一個大名流，不過是分分種的事兒。

“你要乾甚麼？”乍暖還寒，最難將息，方羽士終究忍不住了：“你又要玩甚麼把戲！”

人們在此，是為驅逐慕容公子，也是驅逐方小侯爺。

到了。

“紀之，你的手摸起來。”那手冰冷光滑，那手柔若無骨，那手緊緊抓住方羽士的手不放，較著是想要將他的心完整俘虜：“好粗。”

一腳邁出門，清楚兩天下，朔風刻毒吹，高處更酷寒。

他自走著，不緊不慢，方殷看著他的背影，忽覺有些陌生。

“也是。”朋友就是朋友，冇有恁多來由，相互知心會心，內心歡樂就夠：“哈哈！走！”

明天慕容公子宴客，百年難遇千載難逢，一眾天孫貴族自是受寵若驚，自是立在門外等待。

他是離得很近，他又離得很遠，方殷始終有一種感受，始終感受和他隔著一層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