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趕緊瘋！[第2頁/共3頁]

但這癩蛤蟆，也是不普通，號稱土憋黃蛤蟆：“大蜜斯，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啊？”

“接著說！接著說！”在場不乏功德者，這是一個長笑話：“另有嗎？另有嗎？”

世人大呼，普通大呼：“說！說！快點兒說！“

“下作人，下作事，小人本也不想說，但是她，她她她，實在實在過分度！那人呐，那人呐，歸正就是不說話，捆在床上把俺壓，騎著小人當騎馬，枕頭墊俺腰底下，鞭子抽著，棍子還打，蒙著個眼，點著個蠟，滋啦啦，滋啦啦，啪啪啪啪啪啪啪，你說她這要乾啥？要乾啥！折騰來，折騰去，那是花腔兒一百個，不算連咬又帶抓，那一宿，我地天，折騰得個俺啊，那是可了勁的把俺往死了整啊，大夥兒說，大夥兒說，這另有冇有天理？大夥兒說，大夥兒說，這另有冇有國法！”

“有何為證？有何為證？正所謂，一家糗事傳百家，兩家人都不乾了，說也是，凡事都要講證據，豈能信口亂開河！說有證據，自有證據，人證在此，物證很多――”說話方羽士，擼起襖袖子，恰是一手舉一手，高高高高舉過甚：“抽的打的不說，單說一個咬的，大夥兒瞅瞅，大夥兒瞅瞅，這誰咬的？這誰咬的？”

至今未嫁。

“如何？如何？”

“但見那牙印緊密圓實，且是藐小鋒利，鐵定出自女子之口，這下就連老太爺也冇話說了。但那老婦另有話說，老婦俄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羽士俄然大笑，木然大笑：“那也不是俺家閨女，不是俺家閨女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俺這但是想起來了，俺家閨女底子就冇有牙，冇有牙！哈哈哈哈哈哈哈！”

“親家母，又瞪眼，至公子就不乾了：我嚼爛啦，爛爛的啊！目睹小兒給冤枉，老爺趕快打圓場：四啊，四啊，灰常之亂，四扒亂呐！”這時候，有人笑，冇聽懂的聽懂了，大女人都紅著臉，小媳婦兒都捂嘴兒樂：“親家母，歎口氣，瞥眼自家老太爺：公公啊，公公啊，你又不是小媳婦兒，捂著嘴兒你樂個啥？”

這本來就是一個冰山美人呐，統統人都在看著方羽士統統人都像在看著一個傻瓜，或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笑，都給我笑，老太爺緩緩說道，這一回，不談笑，誰個不笑就是，內心有鬼。”一語至此，才見本心，統統所為針對的都是一小我：“統統的人都笑了，統統女人笑了，統統男人也笑，隻要一小我不笑。統統的牙都暴露來了，統統的牙都有殘破，統統的的牙加起來都咬不出那樣一圈緊密圓實的牙印，隻要一小我不笑。統統人的都很奇特，都在問那小我，大蜜斯，大蜜斯，旁人都笑，你怎不笑？”

“公子爺啊公子爺，小人說你莫活力，不是小人不說，小人是不敢說，這裡說上一句，轉頭刀子捅過――”

一往情深的情。

也不說話。

說話間。已經有了上萬人。大年夜。這一處是最熱烈！

燈光下，手腕上，一圈兒牙印兒，滲著血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