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葬禮[第3頁/共3頁]

一家人，終究團聚了。

如果仇家，世代血仇，同葬一處，不說爹爹，羅伯，你會情願麼？

想不開，又如何？

隻是諾勒看不到，也摸不到，那一隻透明的，玻璃瓶。

這清楚是一個傻大姐，說話完整就冇有邏輯性：“躲？誰個躲了？我，我這……用你管！”

“親孃！”

……

走開。

這時有人過來，拿著壽衣，拿著孝布，拿著香燭，拿著一麵將棋——

一人，苟活。

“你不是阿烏？你不是阿烏，又，又——”牡丹四下看看，奇特道：“又躲在，躲在這裡做甚？”

好罷，就憑這一下，已經充足五馬分屍了：“很好。”

以往是有無數天下，現在是空。

是小我，就會死，實在這也冇甚麼。

現下，並排躺的著，就是兩小我了。

不接管。

皇陵是在都城東郊，碣山度量，洛水環抱，恰是一處天造地設的地陵吉壤。火線主陵角樓重重，朱門道道玉台林立，座座殿宇雄渾巍峨，鬆柏青青山川寂寂。那邊就是隆景朝曆代帝王所葬之處，皇上皇後龍子龍孫，活祭死人，活人死祭，金縷玉衣共同陪葬。縱有廣廈千萬間，到頭隻睡一席地，這話說得好，好生冇事理，這話一個天子和一個乞丐一樣能夠說得出口，倒是欺人還是自欺——

這話太有邏輯性，牡丹也冇有聽懂：“有！”

諾勒不在乎，諾勒曾經無數次地經曆過這類孤傲，而每一次都要比這冗長很多。

左火線，就是方殷的碑：兒男方殷，紀之之墓。父方懷忠，故考先立。

故考，就是先父，老子給兒子先行立碑，並且自稱故考，這不吉利，大不吉利！

東郊。

李小歡，向來就是如此之固執的一小我，也不管人愛接管還是——

甚麼是痛苦？甚麼是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