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邪惡的味道[第2頁/共2頁]

無禪渾然不覺，無禪又一次怔立當場，灰撲撲的僧衣隱現於熊熊火光。

“方殷大哥――牡丹姐姐――嗚嗚！嗚――――――――――――――――――”

陳平大哥說了，這一次，隻是摸索姓的。

大浪淘沙，三人成虎，也不過是三隻紙老虎。

通！通！通！南邊虎帳戰鼓齊擂，聲密勢疾，忽將城下軍士又如潮流般退去，數十雲梯皆棄，留下滿地狼籍。是白烏旗，烏合親王的人馬，說不上丟盔棄甲也是灰頭土臉，搶先落了一個大敗虧輸顏麵無光的了局。恰是休咎相倚有失有得，烏合親王部下的將士敗退下去最早也是折損人數起碼，單隻無禪一人，足以影響戰局。

這一麵分歧，無禪來晚了。

隻二三十丈，弩箭勁疾且利，暴風驟雨般地澆落在城頭，在鐵盔重甲的弓駑手保護之下，千百雲梯齊齊攀附城頭。隆景軍士普通早有籌辦，普通盔重甲堅，任駑箭加身亦是毫髮無傷，或持弓駑與之對射，或擲石塊覺得重擊。一塊塊的石頭很淺顯，但在這裡就是一個個能力非常的大殺器，涼州城裡甚麼都缺就是不缺石頭，以一萬敵十萬，隆景軍一樣占儘上風。

包含無禪。

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無禪很不幸，無禪已經找不著北了。

當然，這隻是戰局之一。

攻城之術，貴在神速，以多擊寡彌補陣勢之劣，這是西涼軍的戰略。而所謂戰術，不過料敵機先並以隨機應變，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活學活用纔是上策。涼州城的城牆太厚，巨木鐵槌也是轟之不破，成百上千輛衝城車多數也是作為保護，城頭是高高在上兵器不及，西涼軍士亦以弓駑與之對射。

奔至城南，軍容整肅，城上溫馨非常，城下一片死寂。

奔至城東，悲劇重演，烽火肆意燒烤，險惡香味入鼻。

震耳欲聾的衝殺聲從未止休，潮流普通的西涼懦夫揮動著斧鉞刀槍已將衝上城頭，斜置而上的高高雲梯負著軟甲皮胄的兵士呼啦啦攻上，梯是不堪重負，咯吱吱地顫響似是嗟歎。有甲無盔者有之，坦胸赤膊者有之，這本來就是人海戰術，一樣是最最簡樸也是最最有效的打法。隻得如此，厚失其快堅失其利，用生命的堆積來搏取勝利，這是攻城的代價。

無禪失神，喃喃道：“燒啊，燒啊，燒。”

當然無禪和尚還算好的，無禪隻是感遭到餓，而方羽士已經吐了：“嘔！嘔！嗚哇――”

“一邊兒吐去！你個窩囊廢，下賤坯！”實在方羽士還算爭氣，因為牡丹神將已經要尿褲子了：“喂！不準偷看啊！”

涼州城，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