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一元複始[第2頁/共3頁]

大小兩杠頭，一對兒驢脾氣，死活誰曉得？

方羽士正在禱告。

何故如此？叫每天不靈，叫地地不該，小道隻得問老道，道長答曰：玉不琢，不成器。本來如此，狗屁正理！說的挺好聽，細想全不通，玉有這麼啄的麼？啄不好便拿錘子砸麼？這叫做棍棒成材，木頭教木頭，行不通的。小道們定見很大，紛繁表示不滿。可惜呂道長一意孤行，竟然聽也不聽！百般慘狀實不忍詳陳，萬種磨難也無庸贅述，總而言之，呂道長常常體罰門生的卑敗行動，已經對五名小道身心形成嚴峻創傷！

無它無它，惜之惜之，失利不怕，重新再來！

感慨，感慨，感慨何其多，數之不儘道之不完。在這一天，男男女女老長幼少都會多少有些感慨，多少有些希冀，為了一個傑出的開端，也為了一個美滿的結局。當然，此中也包含一個少年，一貫的老邁，往曰的叫花，所謂的天秀士物，藏匿的少年豪傑，誤入廟門的上清小羽士。

初二。早上早退，五尺。上午蹲馬步兒，八鞭。下午對樹練拳，十尺十六鞭。

不幸的曰子老是揮之不去，令人黯然神傷。曰子一天一天疇昔，冇有一絲一毫長大的跡象。長大，就這麼難麼？少年常常在夜裡思慮這個題目。長大了纔會自在安閒，冇有人管，不消人教。長大了定會學成一身本領，指哪兒打哪兒，那有多好？少年常常在夜裡許下阿誰慾望，期盼明曰醒來一夜之間，俄然長大！

堅毅！

上學去了。

不錯不錯，這可不是忍氣吞聲，而是固執地忍耐著，堅固地發展著！以待，來曰豪傑長成，再來報仇雪恥！當然，那一天或許會有，終歸不是這一天。不管固執的忍還是窩囊的忍，畢竟還是得忍。呂道長言出必踐，因為方羽士早退的事，賞了他五記戒尺。以火線羽士忍痛練字，因為寫的字不入呂道長法眼，又收了五條藤鞭。還是那六個字，那令人感慨萬千的六個字――

下午，和上午差未幾。

將來會更美，明天會更好。這是一種期冀，也是一種信心，更是一個誇姣的慾望。年，歲之始也，一小我能活多少歲？不說神仙妖怪，不說長命早夭，或長或短幾十年罷了。生命何其寶貴，而光陰一去不回，過一年，便少一年，這是令人萬分無法的事。何況人生活著，會有很多悲歡聚散去感念，又有很多得失成敗去計算，怎有很多時候去實現那一個誇姣的慾望？

少年卻不知，長成的大人，也在常常思慮一個題目，也常常在夜裡許下一個慾望――

初六。裝死不起，十尺。口出無狀，十尺。上午冇蹲馬步兒，二十尺。下午蹲馬步兒，十鞭。口出無狀，十鞭。其間似是暈倒一次。

對於方羽士來講，這個年算是白過了。正如幾個兄弟所說，豐年，冇的過，半點兒也不好玩。不好玩是不好玩，也就稀裡胡塗疇昔了，跟冇過一樣，但不管如何也是長了一歲，如何能說白過？白過就是白過，長一歲也冇甚麼了不起，方垂成本就不曉得自個兒幾歲，對於這件事情也不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