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苦難的一天[第1頁/共5頁]
事發,下午。
趙子龍傷得最重,又趴到床上,往屁股上抹藥膏去了。拳頭無缺,屁股著花,如何挨的打也不消提了,幸虧另有藥膏,靈驗非常的藥膏。隻可惜,就將近用完了。老天!何不展開眼,看看那大惡人怎般的蠻不講理,胡亂打人!又怎般的仗勢欺人,為禍一方!不能,不能,不能再如許!早說過不能再如許任由他作歹了,看!他公然變本加厲,又令人猝不及防!但是,能如何?又能如何?又能拿他如何樣?
方羽士正自挺直腰板兒坐在石凳上觀戰,內心非常龐大。要說這武功,自個兒確是不如他幾個,你瞧那拳頭呼呼的,那腿腳兒噌噌的,比劃的花裡胡哨多麼威風!隻是一樣一套拳法,大家打出來怎都不一樣?你看有的快,有的猛,有的柔,有的巧,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怪事怪事,不曉得自個兒學會了,又是一個甚麼樣……
“方殷,你聽好。”一部黑黑大鬍子隨風飄散,麵前換來了一張長長馬臉。
磨難而冗長的一天終究疇昔了。
老道又出新把戲,小道對練打大樹。
五個小道,雲裡霧裡。
這是一個詭計,方老邁都看出來了,令兄弟們自相殘殺的詭計!
嚴師出高徒,棍棒出孝子,這,纔是真諦!不枉北風吹過夜,且將冰臉換笑容,一朝起來六合變,師父門徒儘開顏。還是那句話,事出變態必有妖,這事兒有點兒蹊蹺,昨兒早晨幾兄弟還籌議如何對於彆人來著,今兒早上就給整了個暈頭轉向叫苦不迭,難不成還是給他偷聽了去,搶先來了一招兒――
明白了麼?
樹身上那一個圓圈,好似一個小小太陽,固然看來暗淡無光,一樣照得內心發慌!
“方殷!”
死去罷,大惡人!方羽士暗罵一句,點頭稱是,作洗耳恭聽狀:“須拳拳入圓,不成偏離,要式式用力,不成驕易,拳鋒至樹皮纔可收回,隨之次拳收回,依上行之。為師不說停,你便接著打,方殷,記著冇有?”呂長廉淡淡道。方羽士冇有答覆,呆呆望著樹上那圓圈,再一次走神兒了――
然後便是論功行賞,呂道長賞了袁羽士三尺,又賞了趙羽士六尺。
又一場無果的群情,又是一個無言的結局。;
完了,完了,老道變了,世道也變了,好曰子冇了,苦曰子來了!
這是一個臨時姓的告急集會,集會的議題還是昨晚的議題:如何對於呂老道。這是一個趙雲同道早就提過的議題,因與會者事前籌辦不敷,正視程度不敷,冇有籌議出任何成果的議題。現在局勢有變,事發嚴峻,並且有持續惡化的趨勢,是以有需求,是必須,肯定以及必定要好好議一議,議!事因從何而起,事件如何產生,結果嚴峻程度,後續處理體例,以及將來如何找準機會反戈一擊等等,都要好好籌議一下。
院角殘留的積雪,窗上滴水的房簷,方羽士難堪又無法的臉,四小道驚詫又憐憫的眼,另有呂道長的戒尺,和藤鞭。
有病!方羽士暗罵一句,快步上前,笑道:“成,打哪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