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粉墨登場[第4頁/共4頁]

木家有女，名曰堯然，逢火即燃，燒個冇完。此人脾氣極大倔強非常，兼之身份浩繁，為三生峰一眾女將領甲士物，絕對不容藐視！要知上清諸峰當中唯有三生峰住有家眷，以木長老為首，說來也是奇特，似這般清心寡慾有如枯木普通的老道，情勢告急，臨時不提。閨女不聽話，老道挺活力，上去便是一句：“混賬！”

“方殷！哪個是方殷？給姑奶奶滾出來！”木堯然耀武揚威，立在一旁叉腰指導。

兩人越說越是投機，竟冇完冇了聊了起來，那處眾女卻又驚詫，目睹這處嘰嘰喳喳鬨得熾熱，台上已是刀光劍影又戰一場――

“不成體統！不成體統！”隻餘蔣長老邁聲吼怒：“爾等婦孺怎又不請自來，混鬨混鬨！歸去歸去！”隨即廟門裡頭蹦出幾個小童，卻不彙入一乾鶯鶯燕燕，隻在廣場上忽忽飛跑追逐打鬨：“哎呀呀！我地媽！”猛見一猴人模人樣立在那邊，手拿棍棒麵色不善：“吱！”幾童發一聲喊，齊齊上前瞪大眼睛：“猴兒？”

你看我也我看你，妙眼昏黃星目移，這邊開口語還休，那邊抬眼頭又低！亂花漸欲誘人眼，故作蕭灑頂風立，三分嬌來七分俏，風華正茂好年紀！誰家兒郎在比試，何必爭那一口氣？不若抱得美人歸，成雙成對不分離。何故才子少喜愛，自是台上風波起，也對也對，不比怎來逞英豪？自古美女愛豪傑，庸庸碌碌怎出奇！是極是極，露臉還得比一比，比比比，比個高低凹凸，儘力！儘力！再儘力！

世人驚詫望去，但見大門口兒兩婦人扶出一個拄著拐的老太，發如雪，麵如橘皮，漸漸騰騰，顫顫巍巍。木堯然快步迎上，刹時淚流兩行大放悲聲：“娘！老頭子罵人，也不分個青紅皂白隻會欺負你女人，嗚嗚嗚！”那老太歎一口氣，麵色哀傷：“閨女啊，娘老了，大半截兒身子都入了土，管得了你今曰怕是明兒就咳咳咳！”說著身軀顫顫哈腰大聲咳喘，彷彿一口氣兒冇喘上來幾欲暈厥：“娘！娘！”“奶奶！奶奶！”“姑婆婆！姑婆婆！”“三姨姥姥！三姨姥姥！”眾女忽將湧上，驚呼尖叫亂作一團！那老太呼一口長氣，又漸漸直起腰來，一臉悲忿舉起柺棍兒指導道：“這是就要氣死老太婆，可不能遂了他的意！放心，太婆給你們作主！咳咳，那老不，老不死，人呢？”

又一人。

世人無語，紛繁感喟，有不知情者嘖嘖稱奇。

不難不難，那便都看！

“出甚麼？”木堯然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