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飛沖天[第2頁/共3頁]

“小木頭啊小木頭，說過多少回，你怎又忘了？”老神仙見狀大為絕望，吹鬍子瞪眼抱怨道：“本神仙夜觀天象，明顯說給過你，這千年仙芝近曰即將出世，便於這上清峰頂……”打住！打住！方羽士極其當真地，大聲說道：“你聽好，我不是小木頭，我冇有紅頭繩，我也不想聽你講故事，我……”

是麼？

三生石前問一句，石前可有厥後人？

老神仙！

垂垂地，垂垂地，公然看出了很多門道兒！

“喂！喂！小木頭，你在看甚麼？”身後悉悉索索，老神仙又來了：“你在找仙芝麼？不對不對，仙芝不在那邊！本神仙早就算好了，唔，在那邊！那邊！”方殷冇有轉頭，不欲使他看到本身墮淚。又一時，身後卻又冇了動靜兒。

光陰不成逆，青絲到白首，隻能帶著甜美更酸楚的回想上路，單獨一人走。

老神仙冇有聽他說，老神仙聽也聽不見，老神仙痛哭一通，又以昏花老眼含淚望向西邊的天：“生也如草木，一朝過百年，仙芝那邊覓，清閒，清閒咳咳！六合間！”可貴，可貴，可貴這當口兒另有表情吟詩作對，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方殷暗歎一句，將他攙扶起來：“外頭風大，我扶您老回屋，對了，你又住在……”忽見老神仙神采惶恐，瞪著眼睛看過來：“你，你不是小木頭！奇特奇特，小孩兒，你誰啊？”

移步殿外，一眼望去――

天、地、人、劍、無招、有招、剛、柔、疾、緩、相生相剋、萬法歸一――

道！

咦？莫非他真是一個，老神仙？方羽士自問一句，又搖了點頭。

轉頭去看，無人。

千年靈芝，天材地寶，神人降至，必有仙草！哥兒倆分分，不也挺好？是想開句打趣，卻也冇那表情，方羽士已經非常不耐煩了：“甚麼仙芝！乾我屁事！誰又要偷你的？你聽著冇，哎！說也白說！”老神仙悲傷落淚，喃喃自語。不一時，忽又大呼一聲爬將起來，兩眼放光麵色亢奮：“小木頭！小木頭！紅頭繩！紅頭繩找來冇有！”

一眼看去，兩眼翻白，眼看就要不可了！

飛起來了！

“你是誰啊？”老神仙眨眨眼睛，彷彿又不熟諳他了：“奇特奇特，這是誰家小孩兒，怎會跑來這裡？”方羽士一時語塞，隻覺一團悶氣堵在胸口，憋得那叫一個難受！這小我，這個自稱神仙的人，一把年紀，智商還不如一百零八！便是與一百零八交換起來，方羽士也向來冇有如許辛苦過，難呐！難死人了！

小木頭不在，哭也不在，隻要一個方羽士。目瞪口呆。

老神仙又消逝了。

;

道就是道，不分長幼，用力過猛，一樣閃腰。

那也一定。

是閃著腰了，扶都扶不起來，老神仙吡牙咧嘴哭道：“小木頭啊，又叫你看笑話了嗚嗚――”嗚嗚，嗚嗚，老神仙哭得非常悲傷，淚落兩行，滿臉懊喪：“神仙老了，老了，不頂用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這腿腳兒也倒黴索了，哎――”哎！方殷歎一口氣，看著麵前那張老皺的臉，苦笑道：“我不是笑你，我笑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