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鳴驚人[第2頁/共4頁]

一怔之間，世人紛繁起立離席。茫然看去，老道小道順次出門。

“走人？往哪兒走？這還冇吃飽，管它啥時候！”方羽士不屑走開，不管不顧回座大吃。眾道心中俱是詫異，臉上神采各有分歧，齋堂管夠不管飽，鑼聲響起時候到。這是端方，有誰不知？這邊大家側目以示提示，那邊安然吃喝無動於衷：“不成體統！方殷，速速離坐！”一民氣知肚明，麵上有些掛不住了。

老道長淺笑諦視，和顏悅色說道：“小羽士，你可知，入得此處，須守端方？”方殷低眉紮眼，恭恭敬敬回道：“不曉得。”老道長含笑點頭：“既是不知，此事也怪不得你，現在我來講給你，可好？”方羽士連連點點，鼓掌喝采！一人循循善誘，耐煩教誨。一人滿臉崇拜之色，敬慕之意溢於言表。

隻可惜，分身之事難有。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拿也好偷也好，譏也罷笑也罷，眼看門徒丟了臉，師父更是顏麵無光！呂道長一時又羞又惱，肝火沖天，衝上去便就施以重手，將這惡劣之徒打了個半死！但世人諦視之下，又如何下得了手？呂長廉長歎一聲，忍怒說道：“方殷，念你不懂端方，為師且不與你計算！放下饅頭，歸去再說！”

呂道長低頭沮喪退開，心說師叔，你先用心體味體味罷！

都有病麼？著甚麼急！漸漸吃，漸漸喝，飯菜吃不完，那邊還很多。方羽士歎一口氣，拿起碗筷，緩緩踱疇昔自行添選。包子比較香，肉餅太油膩，這菜還能夠，那菜有些涼，挑三又揀四，挑肥也揀瘦，正欲一網打儘中意美食，耳畔傳來三聲鑼響――

最後自是老道長露了一手兒，呂道長學了一手兒，分身齊美。

“冇偷！”

呂道長快步上前，強抑胸中肝火，低語道：“此處有端方，現下已過了飯時！方殷，念你不知……”話冇說完方羽士抹了抹嘴角兒，放下筷子笑道：“曉得了師父，我這就走！”呂道長歎口長氣，回身走向廳門。將將行出門口，忽聽身後吵嚷聲起，一眼看過頓時心頭又火起，道長怒意再難抑！

呂長廉瞪他一眼，沉聲斥道：“冇大冇小，叫師叔祖!”方殷置若罔聞，涎著臉衝那老道嘿嘿一樂：“老道，你人還不錯，一看就是個講理的！”此言一出，那老道頓時喜形於色，拂著白鬚笑道：“金玉良言，自是動人肺腑，便是個小小道童，也知，罷了罷了！長廉，你來看師叔如何公道措置此事，必然要用心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