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嗚哩哇拉恩啊啊[第1頁/共4頁]
當然,此時一定。
“你討打麼?不知死活!萬一招來能人,怎生得了!”
王二少爺,為甚麼呢?
但是這個天下不承平啊不承平,之以是不走通衢走小道,那是因為這十裡八鄉四周有強盜。強盜很殘暴,強盜很貪婪,強盜不但搶錢搶物還要搶人,萬一新娘子給他搶去,怎生得了!這事兒不能提,一提起來王二少爺眼淚就嘩嘩的,王二少爺的哥哥王大少爺那天就是這般開高興心去接新媳婦兒,成果。
酒入黃土,泉下可飲?
走了,都走了,就連黑驢也走了,不知何時。
其人身軀雄渾鷹眼獅鼻,頓時一坐有若鐵塔一座。王五掃過一眼,普通抱拳恭聲道:“小的眼拙,但見如此聲望氣度,莫非是熊奇熊二爺?”那人微微一怔,隨即大笑道:“二爺如果熊奇,大爺又是誰個?”王五垂動手臂,低頭,輕聲說道:“駱大爺英年早逝,熊二爺當家作主,卻還是熊二爺。”
王二少爺又去偷瞧,有風,吹進了小轎。
黑驢俄然停下,直直向前望去――
老九也是早有籌辦。那眼中的斷交之色,老九見很多了。一把抓停止段,再將兩手反剪,更是一團破布塞入口中:“不想是匹小野馬,夠味兒,恰好兒!哈!歸去還得好生調教,調教。”談笑間一手左纏右繞,轉眼一條鞭子將人綁了個結健結實,張家女人便就想死卻也不得:“嗚,嗚,嗚嗚!”
已經開端悔怨,不該吹這嗩呐。
“且慢。”一人馬鞭甩過,當頭攔住:“待我看下,再走不遲。”
靜了,溫馨了,隻要一個弱女子,哭泣有聲。
一個嗩呐班子,嗚哩哇啦。
王五是去叫人了,一乾能人卻也不覺得意,一併上馬大聲談笑,取了酒菜席地吃喝。不得不說,這是一群悍匪,號:冀北十八騎。現在隻餘一十三人,就連駱大當家也是死於官兵圍殲之下。但是匪人剿之不儘,這個天下事不承平,正如田梗之間高凹凸低插著五道靈牌,黃土之上猶浸瀝瀝酒水。
四個腳伕,抬著一頂肩輿,搖搖擺晃,走在田間巷子上。
王二少爺癱坐地上,目光板滯,白胖臉上淚和塵泥。
田間地頭上,一時再無聲。
“老八,算了罷,人家就是個吹嗩呐的,不吹哪有賞錢可得?”
是了,恩啊!
那人笑道:“你是一頭驢,我也是一頭驢,幸會幸會。”
黑驢戴了一朵大紅花,揚著頭,又威風又神情。
“嗚哩哇拉嗚哩哇啦――”
哎呀!匪賊!天呐!能人!呼喝聲腳步聲混亂哭喊聲轟將而起,世人一鬨而散。腳伕撒丫子跑,吹打班子拎著嗩呐,十幾仆人跑了七八個,剩下幾個是嚇呆了。烏合之眾,都是這般,當然也是難怪,還是保命首要。一乾能人卻也並不上前,馬不嘶人不語,隻冷冷地看著,似是早已司空見慣。
“熊二爺,您老就高抬貴手,大恩大德……”王五搶上幾步,撲通跪在地上:“二爺!還望二爺開恩!”隨即王家世人齊齊跪倒,連連叩首,普通哭求。熊二爺並不去看,隻淡淡道:“今兒大喜曰子,二爺不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