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嗚哩哇拉恩啊啊[第4頁/共4頁]
走了,都走了,就連黑驢也走了,不知何時。
便在初升的旭曰下,便在青青的麥田間,目光及處十餘騎一字排開,靜肅立在火線。
是了,另有一頭黑驢。黑驢低頭吃草,落拓將尾輕搖,是場中最平靜的一個。
“滾!”老九暴喝一聲,鋒利刺耳:“還不快滾!”
“恩啊――恩啊――”一頭驢點頭晃腦啊啊大呼,彷彿一樣感到幸運。
普通,看過來。
靜了,溫馨了,隻要一個弱女子,哭泣有聲。
老九也是早有籌辦。那眼中的斷交之色,老九見很多了。一把抓停止段,再將兩手反剪,更是一團破布塞入口中:“不想是匹小野馬,夠味兒,恰好兒!哈!歸去還得好生調教,調教。”談笑間一手左纏右繞,轉眼一條鞭子將人綁了個結健結實,張家女人便就想死卻也不得:“嗚,嗚,嗚嗚!”
王二要他們吹,吹的是對於家門不幸的氣憤,吹的是不平,與抗爭!
“恩啊――恩啊――”
“且慢。”一人馬鞭甩過,當頭攔住:“待我看下,再走不遲。”
“嗚哩哇拉嗚哩哇啦――”
已經開端悔怨,不該吹這嗩呐。
王二少爺癱坐地上,目光板滯,白胖臉上淚和塵泥。
此時當頭攔住,這是一種嘲弄。
“二哥,他是去叫人了。”一人笑道:“等?還是不等?”
這是喪事,大喪事,黑驢歡愉地打了個響鼻,就連黑驢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