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百零八之死[第2頁/共3頁]

那可真是，下了毒手啊！

一百零八傷害了！

一百零八果斷跟上！

方殷不能說，她也不說話，兩小我一坐一立悄悄對視著，額邊那綹披髮仍在手中未曾攏起。不但有些陌生，竟似有些生分，一年未見，那是多久？冇有多久，三生石前各種似在昨曰，又是好久，似是過了三生，三世！驀地心中悲哀，無數委曲酸楚衝動狂喜百般莫名情感湧將上來，頓時百味陳雜！方羽士眼圈兒一紅，當下淚眼昏黃！袁嫣兒撲哧一樂，嘻嘻笑道：“坐好，不準哭。”

甚麼是兄弟？甚麼又是義氣？

二人相對無語，氛圍清冷難堪。

一百零八跟上！

方殷低下頭，囁嚅道：“你，還好嗎？”話是問出口，伊人卻不答，袁嫣兒昂首冷靜看他半晌，輕聲道：“你瘦了。”方殷茫然抬眼，一時又不知該要說些甚麼，隻是看著她，胸口起伏目光閃躲。袁嫣兒展顏一笑，絢如春花：“卻也，更都雅了。”都雅麼？都雅。方羽士本就長得俊，瘦一點便是清俊了，很有男人味兒的：“你，更都雅！”

罷了，跟上再說！歸正想要拋棄一百零八是不成能的，死活也要跟著！甭管功德兒好事兒，跟上去攪黃了它！想要和一百零八爭寵想要奪走一百零八的最愛？哼哼，那是做夢！要曉得一百零八並不是一個，善茬兒！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一百零八很聰明，一百零八更惡棍，一百零八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可惜天底下冇有不成能的事兒，並且這個事兒也實在是，絕對不能讓它跟著攪和，你看老邁已經活力了已經生機兒了已經就要翻臉了，一百零八還是冇有眼力還是不知死活還是非得在人家屁股背麵跟著……

然後就累得不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氣。有甚麼樣的老邁，就有甚麼樣的老二，袁女人卻也不敢過於招惹這隻半大不藐視上去有點兒二的猴子，隻笑了笑，輕聲問道：“方殷，我們再去看一看三生石，好不好？”好好好，方羽士連連點頭，隻要心上人在身邊，莫說三生石，天涯天涯也是去得！天然是好，又有甚麼不好？何況這一個“我們”，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去了！

在那一刹時，方殷幾入夢中，腦海中一片空缺隻要這突如其來的四個字――

懦夫！可惱！

方羽士俄然找回了那種熟諳又親熱的感受，內心感覺很美，很甜美！

可惜光陰還會走，正如青絲變白頭，留不住，還是流：“你不聽話，怎還是哭了！”袁嫣兒簪好髮髻，點頭諦視開口。淚水流下，光陰倒流，方羽士已然又變回一個白癡，一隻呆頭鵝，不會說話不會笑，隻會呆呆地哭！袁嫣兒輕哼一聲，轉過身：“你哭罷，我走了！”回身是回身，自是不會走，方羽士曰思夜想好不輕易盼來了心上人，這般給弄哭了就走人那也太不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