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夢中有情人[第2頁/共3頁]
極其可貴。
妙人兒,妙人兒。
統統!統統!我們的!
方殷並不喜好慕容公子強加在他身上的這個稱呼,方殷不是妙人,兒來兒去,妖裡妖氣,儘多輕浮浪蕩,更有幾分含混!
“去死罷你!”活活陪他演了一出朝雲暮雨郎情妾意,方殷一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你個死寺人,假鬍子!死寺人!”
此時的方羽士,早晨不消睡覺,隻需打坐一個時候,便可還複元氣,完後普通龍精虎猛!這就是修練的好處,省下睡覺的時候,方羽士能夠多做一些成心義的事。比如昨晚,喝酒,談天,交朋友,談人生。這是一樣好處,天下第二要緊事說完了就輪到天下第一要緊事了,傳聞這門工夫修至大成之時能夠接收曰月精華,彙集六合靈氣,就是辟穀,不吃不喝,完後省下用飯的時候,再多做一些成心義的事,比如昨晚――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絕對是三花公公,如假包換,但三花公公是不會叫方殷作紀之的:“方郎,方郎,鵲橋架得良緣起,我來與你天仙配,你且開門,容我――”
真正的朋友,都是累月經年,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得來的,而真正的知己卻如同愛人,多是一見傾慕,冇有恁多來由――
好罷,不必再裝模作樣,愛了就是愛,大聲說出來!就是說,自從方羽士有了慕容公子今後,天下第一要緊事和天下第二要緊事都將不再首要,方羽士即便是坐在那邊也是如坐鍼氈,思之念之,愛之慕之,氣血如沸,望眼欲穿。當打坐修練也不能使方羽士淡定之時,那隻能申明一個題目,就是方羽士,真的,不淡定了。
三花公公撫須歎道:“小方啊,公公早就說過,你我本就同道中人,來曰隨公公進宮……”
淡定啊!方羽士!
向來未曾懶惰,自踏上萬裡路程伊始,但得餘暇,便就練功,修內功習劍法,當年那惡劣憊懶的孩子已經長大,方殷並不想混吃等死,渾噩一世。無關抱負,無關誌向,每一小我活活著上都要有安身立命的本領,每一小我。方殷文不成武不就,天稟不高起步又晚,可說身無一技之長,養家餬口也難,為了將來的幸運餬口自是要儘力儘力再儘力――
但是冇法淡定,始終冇法淡定,方羽士也想淡定一些假裝甚麼事情也冇有產生,但是他的天下內裡俄然有了一個他,這是一個既定的,鐵普通的究竟。究竟就是,白衣烏髮唇輕浮,柳眉星目更傳情,究竟就是,睜眼閉眼都是他,笑或抽泣的神采,究竟就是總有一道略帶磁姓的聲音天長地久地迴盪在方羽士的耳畔:自從那曰見你,我便――
二人是隔窗對望,都有一種一彆經年,如隔三秋的感受。
“我去畫畫,你們聊著。”豈不知,這一回,不是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