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三個字[第1頁/共4頁]

三件事，一件比一件難以接管，頓時令方羽士夢碎心亦碎，豪氣化飛煙。

“無上天尊在上，廟門法規在前，豈能任你冇法無天！今曰為師便讓你曉得，甚麼是端方！”呂長廉舉起戒尺，冷冷說道：“伸脫手來。”方羽士瞋目而視，緊緊握住雙拳，麵色大義凜然！呂長廉持尺而立，微一點頭。牛弘願心領神會，當下雙手發力拗起小臂，右手運足力量，將緊攥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胡不凡隨之伸出左手，攥其手指緊緊定停止形――

方羽士本來鬆了一口氣，聞言自是又驚又怒：“乾甚麼！如何還打？”呂長廉看他一眼，緩緩說道：“剛纔為師打你之時，你口中說的甚麼？”也冇說甚麼，記不太清了，不過是死老道，臭雜毛兒，陰狠暴虐老冇羞之類的。方羽士隻一轉念，左手掌心又是無法向天：“叭！叭！叭！右掌傷冇好，左手同病憐，擺佈你有理，歸正不包涵。

“不成！”呂道長斷喝一聲，臉上已變了色彩！方殷聞言一怔，皺眉道：“不是，我這兒還冇說完，你看――”呂長廉板著馬臉，刷地一拂袍袖：“你休要再講，此事也莫要再提。”不聽你說，不讓你講，一口反對，冇得籌議！方羽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如何就不成？就你說了算？那好，你那甚麼一二三的鳥事，我也不管了！”呂長廉冷冷諦視，緩緩說道：“為師方纔叫你深思己過，你想到的便隻這些麼？”方殷撓了撓頭，一臉詫異道：“不想這，還能想啥？想給打我的大好人上供燒香？”

趙本袁世見狀怔了怔，互視一眼，齊聲道：“師父――”

“你倆，給我等著！”方殷恨聲說一句，寂然閉上眼――

師父翻臉無情，敵手明槍暗箭，小弟不敢出頭，隻苦了方羽士。

方殷低著頭，輕聲道：“服了。”

驢！長！臉！;

“拿下！”牛弘願回聲上前，胡不凡緊隨厥後，一左一右把臂挾住。

凶信！三個凶信！天大的三個凶信！

“拿下。”呂道長輕聲叮嚀一句。幾小道回聲上前，圍定方羽士，目光中多多極少透出幾分不忍之色！愈思過愈多，錯上又加錯，這般罵師父，此人難存活！方殷擺脫不得，轉眼再度被擒，呂長廉祭起戒尺，又一次大義滅親！叭！叭！叭！竹板聲聲起，記記留戒痕，手痛心更痛，情長有幾分？

一聲沉喝，將方老邁從虛幻境境拽回實在天下。方羽士正自想得興高采烈神魂倒置，冷不防受此驚嚇，心下大是不悅，皺著眉頭道：“乾甚麼！叫人家，也不先打個號召兒！”呂長廉一時無語。半晌，開口道：“為師奉告你三件事情，你聽好――”好夢破裂，興趣全無，方羽士也懶得理睬這不長眼的師父了，卻不知一場好夢做完，殘暴實際已是近在麵前！

方羽士舉頭挺胸，擺佈各瞪眼一眼：“哪個孫子告的密？敢跟我玩兒陰的，有種！”

許是冇事了，應當治服了！門徒各自鬆一口氣，師父點了點頭，回聲上前：“無上天尊――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方殷，你何過之有，與為師說說。”方羽士低眉紮眼，恭宣稱是，然後便將方纔所思之事一一論述。其態有禮有節，其言有理有據，其聲有情有義，其勢有軟有硬。一時頭頭是道，一時全然倒置，一番寬弘大量，一番錙銖必較。前後襬布舌卷懸河，唾如飛星海說一通，說得隱士猶在山中，全然不辨南北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