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不如投案[第2頁/共4頁]

驀地提刀大喝：“大膽！那個肇事！”

躡手躡腳，摸上樓去。

“百兩，百兩算甚！何班頭綁他到衙門，卻有五千兩銀子！嘖嘖，五千兩，小人豈會如此冇眼力，斷了何班頭財路！”

半晌，樓上還是悄無聲氣。

“你怎不拿？你這幾十個伴計，看戲的麼！”

王姓衙役心有不甘，卻也不敢獲咎這副班頭，肚裡暗罵兩句噔噔上樓去了。

“好好好，饒你幾曰，先將這一雙匪人拿去衙門！”

自家身居要職，重擔在肩，總不能掉頭逃竄罷？何班頭躊躇再三，一咬鋼牙抽出腰刀！

心下猶疑間，目光掃過桌麵，不由又連吃數驚！

“哈！布衣百姓也當有任務告發疑犯，衙門自會重賞！百兩銀子，你怎不去領？”

何明達麵色一肅：“此事當真？”

何明達淺笑道：“拿銀子找還人家罷，帳無不對，物有所值，怎可狡賴？”

胖掌櫃手一指，喘道：“是他！就是此人！”

“放屁！不是一百兩麼？早聽聞你這酒樓胡亂訂價欺騙財帛，果不其然！”

胖掌櫃坐陪薛萬裡，正自軟聲細語說話，耳聽著呼喝高文，心下是悄悄歡樂。此民氣機周到，早見伴計帶了兩個官差上來，那邊是一向張望，這裡也不忙著號召。終是正主兒到了，可說萬事大吉：“何班頭，何班頭，這裡！這裡！”薛萬裡看也不看，大馬金刀坐著喝茶。小方劑酒意上湧，歪在椅上昏昏欲睡。

三人滾作一團，自是哭天喊地！

冇人送他，自也走不得：“何班頭！何班頭！”

“拿！”

何明達蕭灑一笑：“一點兒小錢，就算了罷，開門兒做買賣，以和為貴嘛！”

“喲，奇了！衙門官差不拿匪人，天底下有這說法兒麼！”

酒樓裡熱熱烈鬨，舉箸大吃的，縱聲笑罵的，喝酒行令的，大家各得其樂，一無變態之處。何明達鬆一口氣，倒是一腳踹過：“人呢！”這何班頭是屬驢的，有事兒冇事胡亂踢人！那伴計是早有防備，當下飛退三尺指導大呼：“樓上！樓上！”何班頭歎了口氣，邁著方步走到樓梯前，拾級而上。

忽就止步，已然生疑！

這一走又是驚鴻去後，杳無音信。

何明達驚奇不定，心下惴惴，沉聲道：“小王，你上！”

隻聽得二樓靜悄悄，渾不似樓下般喧鬨！如有人肇事，當有喝罵吵嚷之聲，如有人毆鬥，必有桌椅翻倒，拳腳訂交慘呼號泣之聲！這般溫馨中透著詭異實屬變態，叫民氣裡發毛！正自心念電轉進退兩難，伴計卻已是神采大變，慌鎮靜張跑上樓去：“掌櫃的！掌櫃。”叫聲戛但是止，樓上又是一靜。

何班頭一心要走，胖掌櫃美意挽留，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何明達驚懼不已，又一扭頭兒：“小李！”

“財帛於我如浮雲！更何況本班頭食得官府俸祿，吃喝不愁，又怎會妄圖一點銀子！”

彈指間便將幾道線索連起，又遐想到中午胡三之言，案情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有道是有緣那邊不相逢，前人良言，誠不我欺！這“血蹤萬裡”公然和本身有緣份，飯前險險避過一次，餐後立馬迎頭碰上！這卻如何是好？形格勢禁職責地點，冇何如，上罷！何明達暗歎一聲，收刀跨前兩步，抱拳一揖：“鄙人清州府衙何明達，敢問兄台貴姓？”薛萬裡冷哼一聲，還了個白眼兒，接著低頭喝茶。胖掌櫃忙叫道：“他姓薛，就是佈告上的……”